他不自然地动了下宛若刀裁地腮骨,幽深地瞳仁波澜难辨。
气氛明显有些尴尬,却又因他拥着她没有松开,而静谧地有些暧昧,如水的蓝色纱帘无风而动,美人榻上光影摇曳,仿佛刚才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在心底激起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蔓延。
伊浵凤眸蒙了水雾似地,无辜又委屈,戒备盯着他。病体高热,加之羞愤,俏颜绯红,发髻也因为过激的动作有些松散,看上去慵懒如云。
美人如此,病态娇憨,美艳欲滴,让他稍冷静的心智再次乱成一团。
他的唇以诡异地速度再次逼近,她忙后仰头躲开,他又捉迷藏似地停在离她一寸之外,阴险如蛇地玩味欣赏她的不安。
他……他到底要做什么?故意逗她吗?
伊浵心慌意乱地急促喘息,却没注意到,两人因为太过贴近,傲人的胸部因为起伏不休,正顶撞着他壮硕的胸膛,因为刚才一番举动有些凌乱的浅橙色衣襟,欲遮半掩,越衬得肌肤白腻,春光旖旎。
他感受着她诱人的气息,婀娜的曲线,心猿意马,气血翻腾,蠢蠢欲动。
感觉到小腹上有个滚烫的异物厮磨,她顿时毛骨悚然,“花暝司,你……你先放开我……”在事情还没有不可收拾之前,伊浵决定尽快逃离这张罪恶的美人榻。
但他眸光倏然艳红,一声细微地咔——他冷魅的唇角獠牙变长。
“你说过不再咬我的!”她惊呼,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他快如闪电,一个翻身,压住她,无视她惊恐地尖叫,俯首下去——他当然没有咬她,而是越挫越勇地狂肆吻住她的唇。这诱人香软甜蜜,让他疯狂,他恨不能一口吞噬她,却又不喜欢太急切,美妙的东西,要一点一点品尝才更有味道。
被他凌厉地侵袭唇舌,她又踢又踹,慌乱挣扎,“花暝司,我……想……吐……”她含混提醒,一想起他曾经吸血的样子,她就反胃。
花暝司闻言,想起她上次呕吐的情形,只得放开她的唇,顺便把她护在脖子上的手移开,唇印在她馨香浓郁的肌肤上,手不停歇的扯开她腰间刺绣了朵朵幽兰的腰带,衣襟松散开,大掌探入她的衣内,触到暖热粉腻的肌肤,他疯狂地再也克制不住……
“不,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正在花暝司欲罢不能之时,在渊突然出现,端着托盘立在门口提醒。
“殿下,饭菜准备好了,夫人现在方便用膳吗?”刚才在膳房,他就听到了伊浵的尖叫,担心地过来查看,却没想到会撞见这不该撞见的一幕,进退维谷,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汤药也备好了。”
花暝司恼怒抬眸,就见在渊已经立在门槛之内,沉稳地脸上冷静自持——这老家伙分明就是故意闯进来坏他的好事。
他忙拉好被子,挡住伊浵几近半裸的身体,不经意地注意到她眼角的泪花,强硬转开头,只当没看到。
该死的,他又伤了她吗?他只是在爱她而已,别的女人苦求都不见得能得到他的垂爱,对她来说,他的亲昵却反而成了酷刑?!
“出去!”他烦躁地怒斥在渊。
“夫人重病,身体又一向虚弱,听闻她在皇宫里已经饿了两天,再这样下去,夫人怕是……”在渊适可而止地解释之后,兀自进来,把饭菜和汤药摆上桌案,“属下告退。”
在渊退下,但是,并没有关上房门,反而指挥着护卫将一个个的箱子抬进来,并打开,里面都是衣物,首饰,胭脂水粉,以及女人喜欢的物件摆设。这些都是依照花暝司原先的吩咐准备的,此时,正是抬进来的最佳时机。
经过这一番掺和花暝司的欲望冷却到冰点,“都给本王滚出去!”
一声暴吼,让护卫们的动作片刻凝滞,随即以更快地速度摆放好箱子,忙都退出去,并带上门。
花暝司强自压下火气,这才整理好自己凌乱地锦袍,转头看了眼早已背转过去暗自抹泪的伊浵,搜肠刮肚的寻找话题。
“真没想到,在渊竟然有讨好女主人的天份哈!”
“出去!”伊浵头也不转地怒斥。
就知道是这两个字。“伊浵,我陪你用餐。”
伊浵扯起枕头砸向他,“滚,滚,滚……我不想在见到你!”
他挥开枕头,把她抱下床,她忙抓住衣袍裹住身体,“放开我,你这个下流的魔鬼!放开我……”她连打带踹,却还是没能挣逃。
他有信心,只要他不放弃,她一定会爱上他,至少,刚才他吻她时,她没有再呕吐。
他抱着她在桌前坐下来,并顺势拦住她的腰,让她舒服地坐在自己怀里。
伊浵却反而厌恶这个姿势,更抓狂。
花暝司强制压下她的挣扎,“嘘——别动,别动!乖,我陪你用餐,吃饱了,我们再继续刚才没完的事。”
继续?伊浵端起热腾腾地药碗,就要往他脸上泼。
他一把抓住不安分地纤细皓腕,巧妙一带,碗又安然返回桌面,里面的汤药不安晃动,却一滴都没有浪费。
伊浵气急威胁,“花暝司,你再不滚,我就拿筷子戳瞎自己的眼!”
“你戳!”他好心把筷子放在她手上,好整以暇地怂恿,“你戳给我看!我倒是要看看,花嫁两次的穆伊浵,会不会因为拒绝委身本王,而有骨气的自残。”
伊浵抓住筷子,做了个深呼吸,给自己打了打气,这便拿筷子戳向自己的眼睛……
他又适时开口,“本王最喜欢血淋淋的画面,越是有伤的美人儿,越是让本王看得兴奋,玩起来,也会更过瘾!那种似痛非痛,似欢愉却又接近痛苦的娇~喘呻~吟,本王也最喜欢!”
恶心!下流!“花暝司,你是个变~态的魔鬼!”她拿筷子戳他,才不要弄自己一身的伤痛,还要被他折磨!
金贵的象牙筷子嗖——一下,顺利刺破锦袍,陷入肌肤,深入他右肩下方,直入肋骨,血淌出来,沾了她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