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苍白的,豆丁发现她用来描述形变的语言真心离不开九年义务教育教给她的东西。可是这蛇妖明显未开化,九年义务教育他都不造,更别提九年义务到底教的啥了。
不过气急败坏之余,余光撇到那人玩味的笑,豆丁瞬间秒懂炸毛,“你耍我是不是?赶紧的!”
北漠表示很无辜,他第一句就明白了这小猫抓狂碎碎念说的是什么,只是还没等他实施呢,那小猫就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表示这种情况他不讨回一点福利自己都对不起自己,于是他就坐着看戏,等那小猫自己反映过来了。
很显然某蛇的行为令人发指,不过没办法,一看到人家尾巴就吓到双腿发软的某猫发誓她真的是很想英雄一回、真的!
如果脑补也是能杀人的话,北漠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他真应当庆幸自己嘴贱的同时——长了一条骇人的尾巴。
没有这条尾巴,豆丁表示分分钟跟这贱人玩儿命。
不再逗她拉长身体,北漠再次推开一扇黄色的大门终于还是跟自己的尾巴交汇了。他刚刚就感受到了自己尾巴所在的方向,就是存了看那小猫抓狂模样的心思。
豆丁见那尾巴一甩一甩的悠哉,当下狠辣利索的瞪了他一眼,“走赤色的!”
……
“殿下她还是很聪明的。”有容轻轻把白眉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了拉,“祖师可以放心,主上已经松口不取殿下性命。想来也不会在试炼室遇到什么性命之忧了。”
白眉盯着屋顶的眸子闪了闪,转头看了有容一眼没说话。
“祖师,您吃药好不好?属下求您了。”
“你不是我的属下,”白眉一开口嗓音如同灌了铁锈一般嘶哑,他眸色认真的看了有容一眼,“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属下。”
有容眸色闪过愧疚,“祖师,我……”
“你什么?你潜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也真是辛苦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觉得白眉那张布满褶子的脸整酿,这还是有容第一次。她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满面狰狞却单薄凄凉到让人心疼的男人怎么解释,怎么解释都是无力的。
于是她只能摇摇头,“主上的意思,属下自是猜测不到的……”就是猜到了,也是没资格说些什么的。
“……”
面前的映像像是快进一样播个不停,很快那蛇妖就在小魔君的奴役下挨个从各个颜色的门中聚齐了除齐天以外的所有人。看着他布下的棋子们个个感慨,白眉皱皱眉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天上一天,底下一年。看这情形,自己再睡个两三觉估计就等着给这几个孩子收尸的份儿了。刚刚有容的话穿耳而过,他才不相信那孽障会留那孩子一条生路。
不行,不能再呆下去了。他要救人!一定要救人!
“他呢?”
“您说主上吗?主上他去妖界寻药,吩咐属下照顾您。您有什么事儿,可以吩咐属下去做。”
“我说了,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属下!”白眉咳嗽两声显然是硬撑着,有容见此有些懊恼的沉思了一会儿,端过这些用来吊着他性命的药柔声细语的劝说,“祖师,您喝了吧。”
“喝了身体才能好起来,就算您要做些什么——也是要力气不是吗?”
她说的没错,自己就算是要计划着逃跑,也要有力气也要活下去。白眉接过药碗,大口吞下黑漆漆的草药,“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我不可以出去。”
“呵呵,”白眉苦笑,“他叫你看着我?”
有容不知道那消瘦形同干尸的男人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但她只是离得远了一些,没有出去也没有接话。
“滚!滚出去!”
他不想咆哮的,可那陪了他两千多年的属下到头来却帮着别人把自己捉回来……他早该想到的,若不是亲信,那人又怎会让她看守自己呢?这样看来,当初在有容的协助下顺利逃脱也是有预谋的。
他就说为什么那么容易就避开耳目,原来——原来竟是如此。
一定是那人觉得木偶一样的自己不能满足他变态的趣味了吧?所以才把萎^靡的困兽放走——等到对方看到希望的时候再抓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