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她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李泽的屁股上。虽然她没有运上内力,却在李泽的屁股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脚印。
李泽连忙道:“太子妃,你要是生气,我就不‘从一数到二’了,改成‘从一数到四’吧!”
武媚儿更是生气,向李泽喝道:“再去跪搓衣板!”暗想:“李泽啊,你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本来,我走进帅帐时看到你依然在跪搓衣板,就把你拉起来了。但你却不知悔改!”
李泽呆呆地站立于地,并没有去跪搓衣板。
武媚儿俏脸一沉,道:“太子爷,临出征前,父皇和皇太后都对你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听我的话,对我惟命是从。现在我让你跪搓衣板,你要是不跪,不仅是不听我的话了,还是不听父皇和皇太后的话了!”
李泽向武媚儿一伸手道:“拿来!”
武媚儿不禁一愣,问道:“拿什么啊?”
李泽振振有词地道:“棉被啊!我记得你刚刚说过:再跪搓衣板时,可在膝盖下垫一条棉被,这样,膝盖就不至于跪得疼了!”
说完,李泽粗声粗气地道:“太子妃,你可要给我找一条厚厚的棉被,棉絮要多一些!你刚才说过:要是我膝盖跪得疼了,你会心疼的!”
武媚儿真是哭笑不得了!她暗想:“李泽虽然傻里傻气的,却有一项拿手绝技:善于用我说过的话来堵我的嘴巴!”
看到武媚儿没有动,李泽似乎有些火了,他向武媚儿道:“太子妃,你不给我拿棉被是不是?那好,你不给我拿,我就不拿!要是跪疼了我的膝盖,那可是活该!我只不过是膝盖疼,而你却是心疼!咱夫妻俩索性比赛一番,看看谁更疼得厉害!”
说完,李泽赌气似的跪在了搓衣板上。
武媚儿不禁暗暗叹息:“李泽是个傻子,我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而且,他要是不傻的话,我这个太子妃能有这般嚣张吗?那么,跪搓衣板的,就不会是他,而是我了!”
她转念又想:“在我穿越的这个世界里,自然是涛儿和我最近,他是我身上的肉,与我血脉相连。但是,没有李泽在我体内播下种子,哪有涛儿的出生?李泽虽傻,却是我的丈夫,对我情深爱重。平心而论,李泽也给我带来了许多欢乐!我宁负天下人,也决不负李泽!”
想到这里,武媚儿的心底不禁泛起了一股柔情,她把李泽从搓衣板上拉了起来,笑道:“太子爷,今天夜里已跪了好长时间的搓衣板,不能再跪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疼的人就是你和涛儿了!”
武媚儿说最疼李泽和儿子李涛,确实是由衷之言,而且她说这句话时,语气情真意切,显然出自肺腑。
突然,附近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炮声,随即不见了动静。
武媚儿曾经吩咐炮手,要在三更和四更时,各向大鹏军的军营打一炮,三更时她尚在重伤员中间,那时打过一炮。此刻既然又打了一炮,显然已是四更天了。
按说,就算是身边万炮齐鸣,武媚儿也一点也不害怕的,何况只是一炮?但是,武媚儿自忖刚才对李泽过于严厉了,便想对李泽施展一下温柔的功夫,增进床上功夫。
于是,武媚儿顺势一下子扑在了李泽的怀里,娇声娇气地道:“吓死我了!这炮好大的声响啊!哦,我明白了,炮声大小没有变,但此时正是夜深人静,听起来声响就格外大了。”
李泽没有推开武媚儿,也没有搂抱武媚儿。
武媚儿不禁有些恼了,她依然伏在李泽的怀里,却严厉地道:“太子爷,我的身子难道是毒蛇吗?”
李泽随口说了一句:“你的身子虽然不是毒蛇,却比毒蛇还要毒!”
武媚儿大怒,一伸手就拧住了李泽的一个耳朵,以一副咬牙切齿的语气道:“我哪里比毒蛇还要毒了?你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嘿嘿,就不是单纯跪搓衣板的问题了!我有一百一十七种惩罚你的方法!”
说完,武媚儿秀眉倒竖,美目圆睁,俏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武媚儿为了证明惩罚方法的真实可靠,故意说了一个单数。
李泽好奇地问道:“太子妃,为何是一百一十七种惩罚我的方法,而不是一百种或一百二十种?”
武媚儿严厉地道:“不要打岔!我再问你一遍:我哪里比毒蛇还要毒了?”
李泽想了一下,道:“太子妃,就算是再毒的蛇,世上也有解药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