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报看报哦,老毛子轻兵突进,七万人跳进了我国防军设下的埋伏圈,被围塔城啊……”
“看报,看报,昔日捻军悍将,今日国家柱石。任化邦萨里山之战五战五捷,大败哥萨克骑兵啊……”
……
“大军汇聚,塔城大会战一触即发……”
“皇上御驾亲征,昨日登车前往塔城,预计两日后可到达前线……”
“外媒体宣扬,沙俄大公,俄军主帅汇聚十余万人,亲到阿拉湖!”
……
时间从来都是那么雍容,不因任何事情改变自己的脚步。
二十天一点点流去。整个新疆的战局却发生了决定性的大变。斯科别列夫的七万大军完全被保卫,俄军数次突击都只是在送死,这七万人俨然已是砧板上的鱼肉,能够任由国防军来宰割!
萨里山之战也有了逆转。俄军损失超过了八千人。希罗科夫虽然逃脱了生天,但他接下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
中俄战争的变化惊动了整个世界。无论是阿拉套战役那超大规模的炮击,还是南疆葱岭高原上残酷的拉锯战,都攥紧了全世界的眼球。一片片新闻稿飞向了世界各地。
中国的形象在慢慢的提高,因为那一片片新闻当中,你可以看到中国军队的强大。
国外的记者们用夸张的语气赞叹着战争中的双方,他们采访民众,他们采访士兵、军官,他们采访俘虏。而中国军队至今战俘还不超过百人,也为中国军人在世界人的心中树立了一座——忠诚、奉献与牺牲的丰碑。
战争到现在,中国对外公布的牺牲数量已经超过了一万人,伤亡接近1.5万人,而只有百人不到的战俘,这是个什么概念?
俄国人对战俘的数量一开始并没有敏感。他们好不容易抓到了战俘,都显摆一样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数字根本没有进行保密。结果事情都上报了,都被西方媒体拿来跟俄军被俘人数做对比了,俄国人才知道事情不妙,却根本挽回不了什么。
任化邦只在萨里山一战都抓了三千多战俘,南疆的拉锯战中也俘虏了一千多人,阿拉套战役倒是没有多少俘获,可伊犁河进行的战斗并不止阿拉套一个战场,其他战场汇聚的战俘也超过了六百人,最后再算上塔城战役。
刘暹只用战俘,就让俄国丢尽了脸。
……
伊犁,如今整个西线战场的中心点,国内外上百家媒体汇聚的城市。每天每时每条街道上,你都能够看到挂着相机到处乱逛的记者。其中不少是蓝眼睛大鼻子的外国人,跟老毛子长得没什么区别。
伊犁的民用电报局是整个伊犁城最繁忙的地方,比设在伊犁的皇帝行在都要繁忙热闹。因为刘暹那里有二十个往来发收电文的电报机,而电报局里只有两个。那么多的记者要向自家报社拍发电文,繁忙和紧张度可想而知。
甚至一些记者都在电报局的隔壁安了家。伊犁电报局的周边,短短时间内多出了两家在之前的整个新疆都没有出现过的咖啡店,这简直就是专门为那些老外记者们准备的。当然,也可以说是专门挣那些老外记者们钱的。
卜雷德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感兴趣的看着左手边一直趴在咖啡桌上写写画画的新朋友——美国《纽约时报》记者斯杰尔.亚克。“亚克,你在写什么?已经一个小时了,那么的专注?”
卜雷德终于开口了。他感觉着亚克不像是在写新闻稿,也不是在梳理通讯记载。这两样儿是记者这一行当里最重要的东西,就算是朋友,也绝不会去关注,更不会去问。
可是亚克这一个小时不只在写,他还画,画着斜竖的长线,而非平直的重点标注。
亚克抬起了头,他看了卜雷德一眼,没说话,而是用力的摇晃着头。脑袋勾的太久了,他有点头晕。
“一个小时?上帝,这么长时间了。”咖啡都凉透了。“真的抱歉,卜雷德。”把朋友丢在一边,只忙自己的事情,无论中外都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用不着说抱歉。我们是朋友。我只是很好奇你在做什么!”卜雷德抿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