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民众情绪高涨,这边散后,民兵团就迎来许多自愿参加民兵团的县民,倒是让人始料未及。
等人都散后,薄春山并未走,他有些情绪低落地看着这块碑。
一旁无人敢打扰他,都知道他这几日心情极差。可能薄春山是将民兵的战死和自己的‘临阵脱逃’挂钩在一起了,这几天他从为战死民兵要抚恤,到为伤兵治伤,到立下这块碑,几乎是倾尽全力。
他是想借着这些弥补些什么,又或是这样才能抹平他内心的愧疚。
“虽然未免有作秀之嫌,但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记得你们,记得上面现在的未来的每一个人。”
他拍了拍石碑,叹了一口气便走了,而忙碌依旧还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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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汝是五天后到的定波。
他们虽然没有薄春山赶路快,但能在这时候回来,说明路上并未做任何耽误。其实也是顾玉汝心急定波这边的情况,所以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停顿。
她回来后,孙氏抱着她哭了半天,顾玉汝一再重申自己没受到任何伤害和磋磨,甚至还吃胖了些,也没能止住孙氏的眼泪。
还是顾明说你真要哭得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女儿出了什么事你才甘心?她才赶忙止住了哭声。
之后回到薄家,邱氏也是拉着她的手,又是抹泪又是激动。
在确定她整个人都是好好的,邱氏便赶忙去买鸡了,说要炖汤好好给她补一补。
顾玉汝回时是傍晚,等薄春山回来天已经黑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饭,邱氏是又激动又高兴。
吃罢饭,顾玉汝说要洗澡。
她这阵子为了赶路,一路上几乎是没洗澡的。也是不方便,都是男人,就她一个妇道人家,虎娃和刀六为了保护她又能避嫌,两人每天晚上都是轮着班睡在她房门外的。
她先洗了,洗完后换薄春山洗。
见他洗完澡出来衣裳穿得规规整整——这可不像薄春山,他每次洗澡出来时,顾玉汝都会要求他把衣裳穿上,他每次都嫌麻烦,穿上是穿上了,但从来没有正形。
要么是披着,要么是敞着,可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顾玉汝眉心一跳,招了招手。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