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在京都城内提早埋下东平兵力,为日后做好出逃的准备。
说她没有利用他是真心想嫁给他,只是……
有些话放在心里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她明白他的愤怒,也明白他对自己的失望。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抬头对上那双黑白分明又深不见底的眼睛,艰难酸涩如鲠在喉。
他在等她开口——
良久,温惟平复好情绪,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管你听到什么或是看到什么,我都希望你相信我!”
“那你可信我?”李荣赈反问道
“信!”温惟回答地坚定而有力,目光烁烁没有一丝闪躲
对今晚发生的一切她保持缄默未有只言片语的解释,李荣赈未再追问下去,不知为何原本揪着的一颗心反而踏实落地。虽然依旧心怀怨怒,但也好过于她说出什么冷言冰语。
李荣赈环顾一圈,血水横流,尸横遍地满目狼藉,他命几个侍从赶紧收拾妥善,又让全生把温惟送回玲珑府。
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样子,独自一人骑马匆匆回了宫。
等在一旁的陈王元昱见李荣赈离开,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嬉皮笑脸的走到跟前,一脸崇拜的看着温惟。
笑嘻嘻地道:“我原本当你只会讲学、骑术,没想到你深藏不露武艺身手更是了得,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面对元昱一通热情的夸赞,温惟本就情志不畅实在提不起精神应付,她苦涩一笑:“今夜得多谢你出手相助,不过这大晚上的你不在宫里好好睡觉,黑灯瞎火跑出来作甚?”
元昱回道:“自从从东平回来,昔太后同意我跟着庞秋沉负责京都守备权当历炼,再说我年纪也不小了,也不能整日在宫里好吃懒做混吃混喝,日后若时局有变也是要身先士卒上阵杀敌的。”
温惟赞成地点了点头“你能如此上进实是好事。可这夜里巡城你只身一人未免不妥。”
“奥,这巡夜之事原本是庞秋沉所管,可他府上临时有事抽不开身,而且我听说你跟荣侯好事将近,未免节外生枝昔太后已下令全城戒严。”
听了元昱的话,说着无意听者有心,一丝寒凉之气从眼底一掠而过。
已是下半夜,她督促元昱赶紧回宫,自己有些疲累想先行回府休息。
全生奉命把温惟送回玲珑府打马离去,见人已走远,温惟骑马朝城东方向疾驰而去。
光肇寺——
是时候该会会他了!
到了光肇寺温惟让守卫通传,守卫一看都到了这个时辰东陆定是睡下,不敢贸然打扰让她有事天亮再来,温惟态度坚决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打算。
没办法,看她神色匆匆又怕耽搁了正事,无奈之下只好进府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