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他,像是抱着一个孤独失落需要安慰的孩子,无论他在外人面前多么风光多么威风。这个时候,他只是一个需要理解、陪伴,想与自己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的寻常男子。
是啊,四季三餐,二人携手,一生相伴,共看潮起潮落,望云卷云舒,风风雨雨共渡余生,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愿望而已,可对于她与他,却是极大的奢望,虚无缥缈遥不可及。
温惟睁开眼睛,从他怀里爬起来掀开帘幔,抬头看了一眼摆放在正厅的水钟,李荣赈知她心中有事,也跟着从床榻上坐起,找来她的衣衫,语气平和地问道:“什么时候走?”
“过会就走。”温惟一边套上衣衫,一边回道。
李荣赈伸手帮她系着衣带,静默地没有再说一句话。
忽然,门外响起急切的脚步声,一听就知是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全生的声音:“打扰侯爷清休,方才宫里来人,传太后口谕请侯爷移驾去趟毓禧宫。”
李荣赈一听昔太后,就一脸不悦,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不耐烦地嚷道:“告诉宫人,就说本侯昨夜喝醉了,还未醒酒!”
全生为难道:“听宫人说,宫里昨夜收到边关急奏,不知哪里出了战事,事关重大迫不得已太后这才命人前来传话请您赶紧过去。”
李荣赈面色微敛,虽然仍旧一脸不情愿,但一听是边关之事不由得重视起来,一边继续帮温惟整理着衣衫,一边回复道:“让人回话,说我午膳后入宫。”
全生赶紧应声:“诺,属下这就去转达。”
披上最后一件外袍,穿戴整齐后,温惟看他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转身从衣橱里拿了一套崭新的袍服走到他面前,道:“军国大事断不可耽搁,知你放不下我,但轻重缓急还得拿捏清楚。”
见他站在那不动,她展衣披在他身上,哄笑道:“来,我服侍你更衣,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帮人穿衣,能为摄政王效劳,妾身不盛荣幸。”
李荣赈勾唇一笑,听话地张开双臂配合着她,待穿戴齐整洗漱完毕后,温惟让他坐于妆台前,用篦子为他梳理墨发,绾发戴冠,铜镜里,俩人一坐一立,一静一动,一个英俊威武,一个俊俏动人。
最后温惟用手对着镜子为他正了正冠,笑问:“怎么样?侯爷可还满意妾身手艺?”
李荣赈满意地点点头,起身与她相对而站,拉起她柔白的小手,目不转睛凝视着她,目光极是温柔,他低头啄吻她的眉心,小声道:“叫我一声。”
温惟莞尔一笑,立马领悟到他话中意思,随口唤了句“侯爷?”
李荣赈脸立马拉下来
“李荣赈?”
依旧不见高兴
“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