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更加难看
温惟故意绕弯子,明知道他想听什么就是憋着不说,见她故意使坏,逗弄自己,李荣赈抬手就要挠她痒痒肉,温惟赶紧抓住他的手,一把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挺阔的胸膛里。
娇中带羞低声唤了句:“夫君!”
李荣赈被她这一声娇呼弄的肉麻骨酥,心头抹蜜,铮铮铁汉也有柔情似水时,拥她入怀,抚着她的长发,沉声道:“呆会我送你出城,等你走了我再入宫。”
温惟立直身子,摇了摇头道:“不,我要看你走,你若是送我,我就舍不得走了。”
李荣赈笑了一下,颔首点头,深情款款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大步跨出门槛。
见他离去,温惟立在门前,一阵失落,鼻子一酸,难受得红了眼眶,垂头丧气地转身进屋。
突然、一个回眸,竟看到他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温惟表情愕然,长眸圆瞪,刚要说话……
他两步就跨到她面前,下一刻便伸手紧紧将她抱住,好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依旧不发一言,只是低头沉默着……
时光仿佛一下子倒流逆转,她想起那个旭日初升,薄雾笼罩的清晨,他出征昭阳的那个早上,也像现在,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面前。
没有任何只言片语,那时候她还没有将他放在心底,或者情动而不自知,体会不到他那个拥抱里蕴含着怎样的情感,时过境迁,此时此刻,她真真切切得明白了……
送走李荣赈,温惟收拾了一下屋子,见时间也不早了,准备离开。
一出门,就见全生候在屋外,上前行礼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夫人。”
温惟先是一怔,虽然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别扭,但也点头应下。
“侯爷嘱咐让我送您出城,这两日都是晋如将军的人守城,夫人大可放心。”
温惟嗯了一声,又突然问道:“玉灵,她……”
全生低下头,不敢直视温惟,面色变得沉重,犹豫了片刻,最后艰难地吱唔道:“她……去了!”
温惟心猛然咯噔一下,全身痛如针扎,虽然她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亲耳听全生这么一说,内疚自责让她心如刀绞。
她咬着牙,强压着悲痛的情绪,低声道:“务必将她厚葬!别委屈了她,这丫头活着的时候没享过什么福,希望来世吃穿不愁脱生个好人家。还有她最喜欢红色,入土的时候别忘了给她穿上一身喜庆的红装……”
“是,夫人放心,这事属下与内子一定尽心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