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一定也认识杜若那个贱人吧!”
我看着它眼里刻骨的恨意,心里却是莫名其妙。
那个无皮人却没有在意我的反应,它双眼血红死死的盯着我,就在我暗暗戒备以防它突然暴起时,突然它往棺材里抓了什么东西出来,我定睛一看,是那个穿着素雅气质极好的那位姑娘,只不过这个“她”却是穿着一身蓝色的苗衣,双眼紧闭,如果忽略她稍有起伏的胸膛,这幅样子简直跟一个布娃娃一模一样。
那个无皮人似乎真的觉得手里抓的姑娘只是一个仿真的布偶,我还没来的及反应,就看见它一手长长的指甲在那姑娘脸上死命的抓,很快那姑娘的脸上血痕深深,皮肉纷飞,我惊得呆愣在原地,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的摸一把,拿下来一看,手中从脸上抹下来的是一块红色的条状物,用手捻了捻,软软的,还残余着点温热,我愣愣拿着这个条状物往那个姑娘脸上一条一条的坑比了比,然后喉咙涌出一股反胃感,趴在旁边吐的昏天黑地,这…这是那姑娘脸上被无皮人扣下来的一条一条的肉啊!
那无皮人似乎被仇恨逼的失去理智,将手中的那个少女身上的肉一条条的撕了下来,像一个机器似的一直重复撕的动作,直到原本一个气质美女变成了一副骨架。
看到我干呕的动作,无皮人终于停了下来:“怎么,心疼?”
我皱着眉头脸色难看没有说话。
“这杜若倒是好运气,小时候有她爹护着,长大了骗得我为她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如今一个幻像,也能惹得一个路人为她心疼,这真是,”它似乎极为愤恨,一张脸上扭曲的不成样子,操着一腔少女音,尖利刻薄一字一顿的说出四个字:“可笑至极!”
我忍住恶心问它:“杜若是谁?”
它将那剩下的骨架极为珍重的放进它刚刚躺的那具棺材里,这动作简直让我怀疑刚刚将这少女身体手撕的人不是它。
它趴在棺材里,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一样充满好奇心的看着棺材里面被血染红的那具骨架,像是怕吵醒了棺材里的人一样,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它慢慢转过头,直直的盯着我,眼睛里的恨意令人心惊:“想让我放过她女儿,去让杜若自己进来,告诉她,欠我的东西,该还了!”
它话一说完,我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给推了出去,重重的跌坐在韩籽曰房间的地面上,正在给韩籽曰打扫卫生的仆人看到我,连忙一脸惊喜的往外跑,我自己爬起来,将散落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就听到一阵轻声却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我的耳朵。
我抬头一看,果然是又喜又忧一脸焦急的韩夫人,她一进来就急促的问起来:“怎么样了先生,阿籽她…”她一脸希冀的看着我。
我沉默了一瞬,然后说出去谈,韩夫人虽然忧心,但也意识到自己态度太过急切了,不好意思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因为走的太急而稍微有点凌乱的头发,转而得体的对我做了个手势:“先生这边请。”
走到客厅的时候,仆人刚上了杯茶,韩明达就风风火火的大跨步冲了进来,他虽然态度急切,但还是让下人先下去才开始问我:“如何了?”
我看了看韩夫人,韩夫人似乎意识到什么,本来还因为爱女而急切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却又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韩明达一脸不明所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韩夫人,焦急的一把抓住我的手:“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半晌,我出声问了一句:“杜若,你们认识吗?”
韩明达强忍着自己的不耐烦的开口:“不认识!”语气不怎么好,似乎对我这个时候还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爽。韩夫人还是那个姿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又加了一句:“镜子里的东西,它,没有皮。”韩夫人身子抖了一下,本来就白净的脸庞更是惨白如纸。
韩明达终于爆发了:“我不关心什么杜若李若的,我只想知道我女儿怎么样了,你只要告诉我这件事,我只想知道这件事!”
我没有说话,韩明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低着头的韩夫人,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身子终于颓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韩小姐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中的那血咒颇为头疼,这种咒术,源于苗疆等蛮荒之地,一个施咒者有一种解咒的方法,若不是施咒者自己愿意解咒,中咒者基本等同于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