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这两天终于放晴,天空被雨水冲洗地湛蓝湛蓝的。花团景簇的静谧使俞思蓝的身心得到放松,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祝玉看着俞思蓝的状态转好,就提议三个人结伴步行回家,路上也正好四处逛逛。
俞思蓝挽着祝玉的胳膊在路上四处闲逛,温闻则在一旁默默地陪着。
沿街的叫卖声,插肩而过的陌生人,还有川流不息的车流都让俞思蓝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她度过了那样一段刀尖上跳舞的生活,每一天都在水生火热中挣扎着,而这样充满烟火气的平淡则让历经沧桑的俞思蓝觉得无比的踏实。
心情愉快胃口自然就好了,俞思蓝在养母祝玉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她拉着祝玉的衣服撒着娇:“妈,我想吃榴莲了。”
祝玉一听喜出望外,俞思蓝自从来到温家整天郁郁寡欢,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致,这回居然能主动提出要吃什么,怎么能不让她这个做妈的开心:“想吃榴莲?走,妈带你去对面那个水果店买。”
“老公,你在这儿等我们一会儿,我去陪孩子买个榴莲去。”
温闻笑着点点头,就在祝玉拉着俞思蓝准备过马路的时候,一个女人从祝玉旁边急匆匆地走过,将她一下子给撞到了。
没想到那膀大腰圆的女人只是冷漠地回头看了摔倒在地的祝玉一眼:“不长眼!”就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连句对不起都不说?
俞思蓝反应过来赶忙将祝玉扶起来,拍打着祝玉腿上的灰,关心地问道:“妈,你没事吧?”
面对那个女人如此无礼的行为,祝玉气不过,快步上前追上那个女人扯着她的衣服斥责:“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说话呢!撞到人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
那个女人不耐烦地打掉祝玉的手,泼辣地骂道:“我怎么说话了?!不就是撞了你一下么!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么!怎么的?我撞你一下还得给你当街跪那磕一个?”
祝玉生性温柔贤淑,她从来也没有和这样野蛮的女人打过交道。
那个女人几句话怼的祝玉不知道该回什么是好,气的双手发抖,血压蹭蹭蹭的往上涨。
俞思蓝见那个女人实在是嚣张跋扈了,就一时没忍住上去跟她理论:“这对大姐,明明是你自己先撞了人,现在非但不道歉不说,居然还出口伤人!你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欺负人?你们娘俩怼我一个到底谁欺负人!小婊子,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你可着s市去打听打听,我王翠花这辈子怕过谁!”
“好啊,你敢骂我女儿!”
“怎么了?我骂的就是她!小贱人!你能拿我怎样?!”王翠花斜睨着眼,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指着俞思蓝,故意挑衅。
还没等俞思蓝开口,祝玉就如同一头癫狂的母兽一样扑过去,一个耳光扇上去:“我让你骂!”
那个王翠花也没想到祝玉会打自己,捂着脸不可思议地问:“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王翠话拽着祝玉的头发和她撕扯起来,俞思蓝赶紧去拉架:“别打了,妈别打了!”
这时温闻才看到祝玉那边出事了,赶忙跑过来,俞思蓝去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胳膊和手,却被王翠话一下子推到地上:“我去你吗的!”
俞思蓝身体失衡,没站稳狠狠摔倒在地上,然后就看见俞思蓝洁白的腿之上出现几条殷红的血蚯蚓,旁边围观的人吓得连连大叫:“血血!”
俞思蓝觉得小腹剧痛,全身发凉,脸色煞白冒着虚汗,她想站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无力地躺在路上。
“思蓝!”祝玉不知所措地蹲下查看俞思蓝的状况,紧握俞思蓝的手急切地问:“孩子,孩子,没事吧?!啊?”
俞思蓝虚弱地说不出话来,捂着肚子蜷缩在一起,满头大汗,
温闻知道俞思蓝怀着戚修远的孩子,正愁怎么才能把它给解决,这回可算他抓住时机了。
要是能灭了俞思蓝对戚修远的血脉就好了,也好彻底断绝俞思蓝对戚修远的惦念。抱着这样的想法,温闻看似担心地在一旁打转,实则在拖延给俞思蓝治疗的时间。
祝玉冲着着温闻大吼:“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啊!你快去啊!”又接着安抚俞思蓝:“没事的,思蓝,别害怕,妈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