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泼妇一看俞思蓝出了事,吓得七魂丢了八魄,趁着场面一片混乱,大家都没注意她,悄悄地跑了。
众人帮忙把俞思蓝抬上车后座,祝玉小心地安抚俞思蓝的情绪,俞思蓝却疼的近乎虚脱,气息微弱地喃喃道:“妈,救救我,我得孩子,我得孩子。”
俞思蓝的整条裤子几乎全都被血浸透,还有一些血从衣服中渗出,从真皮座椅上滴落下来。
“你快点啊!”祝玉不停地催促着温闻“快点,思蓝都快不行了!”
温闻嘴上答应着:“你别着急啊,我已经在快了!你照顾好思蓝。”却故意走错路,明明穿过三个路口十分钟能到的路程,他却直接上了高架绕了小半个城才把俞思蓝送到医院去。
等到了医院俞思蓝已经失血过多休克了,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
祝玉在手术室门前捂着脸无助地哭泣,一直在自责:“都怪我……都怪我非要争那口气,要不然思蓝也不会成这样,都怪我。”
温闻手挡着嘴巴,轻咳了一下,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不过很快他就装着很担心的样子搂着祝玉的肩安慰她:“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思蓝那孩子福大命大,她和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过了很久,手术的门终于来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双手沾血的医生祝玉连忙拉着他的衣服问道:“大夫,大夫,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大夫摘下口罩,为难地告诉她:“对不起,孩子没有保住,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祝玉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双腿瘫软,幸亏温闻在旁边搭好了把手才没有倒下。只见她拉着大夫苦苦地哀求:“大夫,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他,这孩子是我女儿的命啊。”
医生在医院已经看惯了生离死别,却还是觉得心痛和歉疚,医者仁心她只能尽力去安慰家属的情绪:“病人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胎心。太太,你要保重身体,你女儿还需要你的照顾,她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
温闻扶着哭到脱力的祝玉:“是啊,祝玉,别难过,最起码思蓝的命给保住了。你哭哭啼啼的,让孩子见了不是更伤心么。”
俞思蓝醒后,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默不作声地看着天花板发呆,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撕心裂肺地疼痛。
祝玉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帮她掖了掖被角: “思蓝,你别难过,你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说着说着,祝玉也心疼地哽咽了。
俞思蓝倾尽全力抬起自己哆嗦着的右手将它搭在小腹上,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打湿她额角的发丝。
俞思蓝不说话,也不歇斯底里,只是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就让人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绝望。
安洋闻讯赶到医院,温闻和祝玉站在门口迎接他,:“安洋。你快去劝劝思蓝吧,我看她那样怕是要不行了。”
安洋和温闻隔着祝玉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都为这样的结果兴奋不已。安洋故作气愤地询问祝玉:“祝伯母,你别着急,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我今天带思蓝想着出门转一转,路过芙蓉街的时候思蓝说想吃水果,我就陪她去买,可是有一个女人把我给撞倒了,态度还特别猖狂。我气不过就跟她发生了口角,思蓝去拉架,结果那个恶毒的女人把她直接推到在地。”
“行,我知道了祝伯母,这事就交给我去办。我先去看看思蓝。”
安洋推开病房门,小心翼翼地走到俞思蓝的病床前,语气温柔地叫:“思蓝?。”
俞思蓝没有回应他,只是将头偏向一边,苍白的脸庞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俞思蓝看见安洋过来了,她拉过被子掩住自己的脸,抗拒别人的关心。
看着俞思蓝那样憔悴的状态,安洋也不敢多问,深怕一个不小心俞思蓝就垮了。
“思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很快,安洋就发动手下把那个王翠花给抓到了,他看着战战粟粟跪在他面前求饶的女人诡异一笑。只见安洋蹲在那个女人面前笑着说:“谢谢你哈,大姐,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然后站起来得意地大笑:“把她给我带走。”
安洋将王翠花带到俞思蓝的病房,王翠花已经见识过安洋的手段有多残暴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被安洋吓得六神无主的王翠话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俞思蓝磕头,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着饶:“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哭着求着还不停地用手扇自己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