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将军府的人去了药铺我是亲眼所见,貌似沈逸洲不大好了。”
“不好怎么今个晚上还要往这来?我们可都是听说他的小厮提前来打点了,今晚才来看热闹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沈二公子可是大大的情种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间将谁也没有注意到二楼的雅间里静静地坐着位谪仙般的公子。
李秉愁绪满面,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几许无可奈何。
将军府的家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家门不幸!
“大公子,我们还要在这等多久?”
李秉的随从侍卫李五是头遭来这种地方,急得直出汗只一心想走。
“再等一会儿,今夜我定要抓到他私自外出的罪证!”
李秉来持身方正是个翩翩君子,虽然打过招呼了,不要姑娘在旁伺候,可从中庭瞧出去,还是能看见大堂里那些个不堪入目的龌龊景象。
二楼其他雅间还时不时传来很不雅的声音,两个没有开过荤的愣小子如何待得住。
就在李秉二人快要撑不住时,曙光终于出现。
沈逸洲被龟公迎着,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他身上华衣锦服,刚露面便跟散财童子似的,掏出银子胡乱撒了一通。
姑娘们打手们端茶递水的小丫头们,娇笑着尖叫着纷纷跑出来捡银子,场面顿时混乱不堪,气氛也瞬间被点燃到了高潮。
李秉十指紧握成拳,心中愤恨难平。
近来军中物资紧张,连府里都开始缩减用度,想不到他在外头竟然如此挥霍!
败家子,纨绔子弟,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李秉心中的哀嚎仿佛透过嘈杂的人群,传到了沈逸舟的耳朵里。
只见他慢悠悠的抬起头,朝二楼雅间的方向,投去玩味的目光。
李秉不由自主地迅速往后退,像做错事似的心虚地躲了起来。
可过后他又懊恼不已,明明是来捉贼的,怎地还未正面相对就先败下阵来。
楼下的沈逸舟收回了目光,因为他注意到了更好玩的事情。
人群里有个尖嘴猴腮的打手不停地挠头,活像他头上长了一万只虱子似的。
沈逸舟挑了挑眉,双瑞立刻会意去将那人带了过来。
“嘿嘿,小的见过二爷,给二爷请安了。”
这厮不是别个,正是在趁人之危那禽兽,名唤赵铁柱。
赵铁柱拼命的想控制住自己,可无奈他头上奇痒无比,一句话没说完,便又死命的抓了起来。
沈逸洲掩了掩口鼻,目色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般人或许很难察觉,可他五感是异于常人地敏锐,所以不难发现赵铁柱身上那被掩盖在汗臭味之下的一缕幽幽异香。
想来,这是田小六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