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这么恨我们家,一定要置我妈于死地?”
附近的这些乡邻是恨刘菁,可是也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害人命的事情来。
如果排队了他们,那谁还有可能会做下这些事情呢?
“目前有怀疑的对象,但是并不确定。”凌鹤将手里的早餐放了下来。
唐震山扶了扶鼻梁上面的老花眼镜,跟路九歌说道:“路小姐,不管我们说什么,现在都无法弥补我们对你造成的亏欠。现下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们都打算走了,往后的日子里,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请尽管开口。”
说罢,唐震山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说到底,是他们大意了,这才害的人家的母亲枉死。
路九歌这才发现,原来门口摆放了好几个行李箱。
看样子他们一早便将行李收拾好了,只不过是在等着她出来,跟她道一声别罢了。
几个人跟路九歌告别之后,便都拉起了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
“等等。”路九歌在他们的身后唤道。
几个人闻声都转过了头来。
“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照顾我的母亲!”路九歌双腿并拢,恭敬的鞠了一躬。
刘菁的事情,她的心里也淡然了。
救死扶伤本就是做为一个医生的职责,再说他们之所以会离开,也是应了她妈的强烈要求。
他们也并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们,所以说到底,这些事情也怨不得任何人。
几个人怔愣了一下,明显没有料到,路九歌居然不但没有怪他们,反而还感谢起了他们。
唐震山借以推眼镜的动作,遮掩自己拭泪的动作。
而那几个外国友人则直接当着路九歌的面哭了起来。
送走了那些医生之后,路九歌沉默的坐在了餐桌上。
往日,餐桌上面的热闹,仿佛还在眼前一般。
现如今,却孤零零的只剩下她跟凌鹤二个人了。
“九歌,如今妈也走了,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凌鹤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开口问道。
“打算?”路九歌咬着筷子,到现在为止她的脑海里都是空白一片,实在不想去考虑今后的打算。
凌鹤的手覆上了路九歌的手背:“九歌,你是否愿意跟我回m城去生活?”
回m城,这几个字如同触电一般,让路九歌的心猛然一荡。
“我不知道。”路九歌飞快的将自己手抽了回来,低垂着头。
“九歌……”
“我吃好了,我先出去散散步。”不待凌鹤说些什么,路九歌赶紧站了起来,快步的走了出去。
身后,凌鹤望着路九歌逃跑似的背影,抿直着唇,不发一语。
虽已是初春,但是早上的风打在脸上,还是有些冷意。
路九歌拢了拢外套,独自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块坐了下来。
旁边有正在忙活的妇女看了一眼路九歌之后,又低头嘀咕了起来。
路九歌转眸看了她们一眼,又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这些人一直都认为是她妈害得她们从此没了富贵的生活,一直对她妈怀恨在心。
对于她这个刘菁的女儿,也是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两个妇女嘀咕了几句之后,手里不知道提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路九歌一直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两个人在路九歌的面前立住了脚步,欲言又止的看向路九歌。
“这些东西不值几个钱,是我们自己地里种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拿着吃吧。”
随后有袋子放到了路九歌的面前,路九歌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人居然是跟自己说话。
“这大早上的天凉,你还是早些回去好点。”两个女人说完之后,便一同携着上了台阶。
台阶上,路九歌转头看着她们的背景若有所思。
或许她们打从心里早已经原谅了刘菁,只是嘴上不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