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生被带了下去,司晨还在屋外坐着。
苏千仞掀开帘子,便和司晨打量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苏千仞摸了摸鼻子,“表哥,怎么了?”
司晨冷着脸看向她身后的小青,“你先出去,我和你家小姐说几句话。”
小青忽然一脸警备,没有动。
司晨忽然笑了,颇有种天朗气清的味道来。
“放心,不会对她如何。”
小青这才放心地出去。
屋内,苏千仞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等着司晨开口。
“二妹妹,你为何会用催眠术?”
苏千仞好笑的说:“帝师用得,我便用不得?”
“表哥何必这么质问我?”
司晨无奈的摊了摊手,温润道:“罢了,你的性子便是如此,只要是你不想说的,无论怎样你都不会说的。”
“你一开始便明白千里马被人喂了激石散,是吗?”
整件事下来,司晨不是傻子,以他的智商,现在也只是在跟她确认而已。
苏千仞也没装傻充愣,认真的点了点头。
“是,那包药粉也是我命人放的。”
司晨忽然被气笑了,“我竟不知二妹妹原来这么有本事,这些年藏拙很辛苦吧。”
苏千仞拿捏着桌上的茶杯,盯着茶杯上精巧的花纹说道,“表哥太看得我,都是一些江湖上的雕虫小技罢了。”
司晨一笑,如果只是江湖上的雕虫小技便好了,可她生来便是一只雄鹰。
“你准备怎么处置二房?”
苏千仞扬眉,戏虐的问:“表哥舍得?”
司晨还能不明白苏千仞在想些什么,他伸手敲了敲苏千仞的额头,“你呀,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二房那边若是不安生,还是尽早处置的好。”
说最后一句话时,司晨眼里并未有半点迟疑。
苏千仞猛灌了杯茶,然后便丢下茶杯出去了,留给司晨一个淡紫色的身影。
司晨在原地坐了会儿,忽而低低的笑了几声。
隐在暗处的飓风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家主子在笑些什么。
半晌,司晨开口:“传令下去,今天这个屋子里的事情不需外透半分,否则家法处置。”
飓风领命,去办事了。
*
西山大营的一处营房里,司凌正坐着自己与自己对弈,叶坤找了半晌才现。
“原来你在这儿呢。”
司凌闻声并未抬头,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叶坤坐下,看着司凌淡然的样子,忽然来了兴趣。
“喂,你当真不关心今天的事?”
司凌落子的手顿了下,“哦?”
叶坤看着司凌这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便来气,准备言语攻击一番时却现司凌竟然换了一副棋盘。
他不禁问:“你什么时候换了一副棋盘,你不是一直用的是那副暖玉棋子吗?”
“嗯,送人了。”
呵,用了十八年的棋子说送人便送人了。
“送谁了?”
谁有这么大的脸,能让司凌亲手送东西。
司凌看着挡在棋盘上的一只手,开口:“让一下。”
叶坤忽然觉自己受到了鄙视,说好的是兄弟呢,在司凌面前竟然连一副棋盘都比不上……
但这个伤心的事实叶坤转念便过,不死心的继续追问:“喂,你到底给谁了?”
司凌把棋子落下后,然后扬起精致白皙的容颜,玩味地说:“你不需要清楚。”
叶坤差点被气死,要论把天聊死这种程度,他和司凌要称第一,谁还敢称第二?
天知道,他们怎么继续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
叶坤明白再坐下去也是自讨无趣,便起身潇洒的离开了。
下完最后一个棋子,司凌看着整盘棋开口:“月二,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月二从暗处现身,回道:“主子,半个时辰前,千仞小姐和晨王殿下审讯了一个人,现在西山大营的提督带着人出去了,应该是去寻找背后之人。”
“细节属下打听不出来,晨王殿下似是封了口。”
司凌淡淡的嗯了声,只是吩咐:“继续跟着,必要时可以出手帮一把。”
*
一个时辰后,西山大营的提督把竹生所说的酒肆掌柜带来了。
他看了竹生的画像后,当下便确认的点头,“错不了,初八他的确去过。他去时凶巴巴的,后来还来了一个姑娘。”
“当时我老婆子还准备去劝劝来着,哪里能那么对人家姑娘,不把人家姑娘吓坏才怪了呢。”
酒肆的掌柜说的有板有眼,小青又从衣袖里拿春容的画像,“掌柜的,你可看清了,那天他见的是这姑娘吗?”
掌柜细细的看了后点头,“是这姑娘,她的右脸上有颗痣,不会认错,呵呵,当时我还和老婆子说两人有夫妻的眼缘来着呢。”
苏千仞则笑了,合着这位掌柜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何地,真是什么都敢说……
小青看了自家小姐百无聊赖的脸色,怕掌柜在这里误事,忙又给请到别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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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合一,仞姐的技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