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回过神,与徐千屿产生了一些分歧。
系统:“你不是答应我,进外门后一切听我的吗?!”
徐千屿:“我怎么了?”
系统:“你不是说,可以去攻略书中角色了吗?”
徐千屿转眼已经擦着木桩击打了百来拳,有些气喘吁吁道:“这不是没空吗。”
“你怎么没空?你刚才分明可以不来打拳的。”
干,它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放出去就拉不回的宿主。
徐千屿将被汗水濡湿的红绫别到耳后,明白系统糊弄不过了,顿了片刻,敷衍:“哦,明天。”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系统试探道:“你不会,真的想修炼吧?”
徐千屿已经练到腿功,一面将那木桩踢得梆梆作响,一面疑惑道:“不然呢,怎么修到老王八的等级?”
系统还以为她当日说要升到“真君”和太上长老对打,是夸下海口,却不想她竟当了真。很显然,两个月炼气给了她一点膨胀的自信。系统急道:“修为嘛,差不多就够用了。”
徐千屿道:“不行。不够强,会被杀。”
在她眼里,上一世她没打过谢妄真,被捅死了;若不是师兄护她,她又被太上长老捉去,挖了灵根。所以在这里,修为不足,就会死。
她的想法一直非常简单。本来在人间,她就想继承家业,当个顶级的女富商。
既然来了仙门,同等换算一下,她就要当个顶级的女修。
系统还欲再劝,徐千屿失去耐心:“烦死了。你想去,自己去啊。”
系统委屈极了:“我……我怎么去嘛?”
徐千屿扫了一眼一只嗡嗡地盘旋在她脸前的蚊子:“喏。”
“你当初既可附身琉璃杯、枕头,想必也可以附身蚊子。叫它带你去。”
说罢,她颇觉有趣,嘴角一勾,那是一个极度骄矜又恶劣的笑。
“你……”系统忍无可忍,屈辱地看了看那蚊子。
徐千屿果然聪敏,这倒不失为一种办法。
但它不敢。徐千屿如今一拳能打碎一个桩,太可怕了。它怕刚变成了蚊子,万一被她一拳挥到,自己脆弱的生命就此一命呜呼。
徐千屿练至末尾,真气迸出,手指击上木桩的瞬间,绽开了无数裂口,她“嘶”地一声缩回手去,白皙的手上绽出点点红梅。
薛师父走来说:“疼吧?搏击就是这样,这手啊,新伤覆旧伤,等哪一日皮练厚了,就不会疼了,拳风也带出来了。看看,你还要练吗?”
徐千屿面色阴郁地看着自己的手。在自己一双保养得宜的手和拳风之间权衡了半晌,她忍痛选择了拳风。
她将往手上缠紧两圈布条,便不再看它,“咣”地一下,狠狠击在了桩上。
傍晚回到松涛毓雪院,此处比她当初住的小合院大许多,也幽静许多,外间是成片的松树和花树,将这些屋子裹在中间。
弟子们有了修为,不怕风霜雨雪,故而屋子是竹木建筑,八面来风。没有雕窗,仅悬挂纱帘。风来时,外面松涛澎湃,薄如蝉翼的帘子飘动,很有些仙气。
原本是两人一间院落。但另一间屋没有人住,所以两间都算作是她的。徐千屿在院里接了一大包花瓣,准备敷脸用。
夜深了,屋内点着盈盈的灯。
徐千屿竟同时开着两个梦影筒,一面打坐温习内功,一面漫听仙界历史。
她不喜欢那老道,所以对他的课也很是敷衍,任他讲着,垂睫在钵中捣着花瓣,挤出汁液来悉心敷脸。修炼以后,她的皮肤比以往更好,光滑细腻,几乎向外透着莹润的光,她看着镜子,颇觉满意。
练完内功,徐千屿将师兄给的书翻了翻,觉得这么看着太累,心生一计:“可云,你帮我念。”
系统:?
系统:“我……”
它竟不知它还有有声书功能。
徐千屿往床上一躺:“你不是想让我攻略谢妄真,阮竹清……”
系统立刻平板无波地念了起来。
心法相关的书,甚是晦涩,徐千屿多处不懂,但要起身勾画,又懒得坐起。她手伤了,一握笔就痛,更是娇弱。
系统:“不是吧?你连笔记也要我帮你记?”
徐千屿骄矜地抬抬下巴,那桌上赫然放着一根笔。
“我不。”
“谢妄真……”
片刻后,笔自己立了起来,悬在空中,平静地念着书上内容,徐千屿遇到不懂的,便叫停,抱臂喊:“画圈。”
系统控制身体,笔尖颤巍巍的帮她画一个圈,再继续向下念。
念到徐千屿沉沉睡去,笔“啪”地砸在桌上,系统极速回到她脑子里趴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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