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夜白果真没有来凌凰宫。
抓紧时间研读曾经不当回事的法术典籍,想拉宫里侍卫操练,却发现侍卫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
到了下朝会的时间,凌煌自己弄了几道菜等着,夜白果然如期而至。
凌煌那些关于法术的疑问,一顿饭的时间夜白就讲了个通透,甚至做了演示,劈掉了一小片竹子,把池塘里一条鲤鱼变成了兔子。
“欸欸!变回来变回来!”凌煌指着在水里扑腾的兔子,“要淹死了!”
“你自己变。”夜白却柔柔瞪了凌煌一眼,夹了一小口菜继续吃饭。
凌煌比划来比划去,把兔子先是变成了乌龟,又变成了水蛇,好不容易变回鲤鱼,刚想歇口气。
却听夜白道:“你既翻了喜服出来……我们是否可择一吉日,行那早已约定的拜堂礼了?”
“……”凌煌片刻犹豫。
夜白等的眉目都黯淡了下去,凌煌不忍,道:“之前师父也问起此时,翻喜服出来时我想着你我父母都不在了,自己做主就行了,但既然师父已经知道了,这事情还是要先问问师父的意思。”
“你拜太子殿下为师一事……”夜白话说到一半,抿了唇,“罢了,事已至此,我去求殿下便是。”
心知夜白不高兴,晚膳凌煌又亲手做了一桌好菜,叫夜白去请离悭过来用膳。
夜白听说他入塔四十年里太子经常来凌凰宫吃饭又是一阵落寞。
凌煌只觉得自己多说多错,多做多错,心累的很,对夜白却还是只能哄,硬话都没法说一句。
晚膳席间夜白不怎么说话,离悭又是个言语甚少的人,凌煌当然也不是没话找话的性子,硬着头皮东拉西扯只为了不至于三人坐在一起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
“对了,师父,那日崦嵫山分别前,师伯说要来天宫找你聊聊的,他可来过了?”凌煌道。
离悭道:“没有。”
“哦。”凌煌点了点头,心里嘀咕一句:[我实在没话说了,系统,有没有段子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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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凌煌心里骂道。
烦躁的端起酒杯一口闷了,凌煌不再挣扎,任由沉默蔓延。
离悭却看向凌煌:“你寻他何事?”
“谁?”凌煌一愣,“哦,师伯,我不找他,我没事。嗯——就是我对他有点无礼,要是他来了,我可以去赔个罪什么的。”
“哦?”离悭居然又接了凌煌的话,“你如今也懂得反省了?”
凌煌眉毛一挑,不满道:“师父你说的什么话?我又不傻,那日是被师伯取笑个没完晕了头了,冷静下来也知道我的确懒怠,活该被取笑。”
这番话说完,凌煌给离悭倒了酒继续说:“师父,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勤勉,不再耍小聪明,不再给师父添麻烦了。”
离悭端起酒杯,“你知道勤勉就好,旁的话不必再说。”
“嗯。”凌煌老实的点点头。
再看夜白,自斟自饮了不知多少杯,就连凌煌看他,他也不转眸来对视,只紧蹙着眉,颌角紧的绷出了颈上一截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