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
简单的两个字,被祁继有力的掷出。
她的心,莫名的悸动了一下。
他,竟然这么信她?
“为什么不做?你这是在儿戏!斛”
太公叔爷爷用手杖敲了敲地面,不满之意,显而易见。
“她是怎样一个人,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我相信她,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这件事,到此为止。晚上如期发布记者会。餐”
男人的声音清越,透着一股子一锤定音的力量。
时檀咬了咬唇,面对他的信任,他的维护,若说她没有半点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她没有冲进去和他们争论,在乎他们才会想得到他们的认同,既然根本不屑他们的看法,她又何必去自找气受。
转身时却看到祁瑛站在身后,正静静的看她:
“骆时檀,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大堂哥这么相信你?”
这也是时檀很想弄明白的事。
一个人对一个人信任,总归是有原因的。
深入的了解,是信任的基础。
祁继真就那么了解她吗?
她不知道。
面对质疑,时檀选择一步一步往外去,和祁瑛错身而过。
这态度还和高中时一样,自有一种不屑与俗人为伍的冷傲:她看不入眼的,不会多看一下,更不会和你多说一句。
祁瑛有点被激怒,跟了过去:
“骆时檀,出卖了爱情,才拥有了这段婚姻,你怎么还有脸来跟我们摆姿态。你就不觉得丢人吗?”
这话,真狠。
“出卖爱情”太能伤人。
时檀站在走廊上,莫名就打了一个寒颤,望了望当头的太阳,阳光暖暖的,可她就是觉得冷。
静默只是那么几秒,然后,她才转过了身,眼神不卑不亢:
“祁瑛,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一个人没了有爱情,还得把日子过下去。敢在残酷的没有爱情的生活里勇敢的活下来,才是真正的强者。比起一个遇到挫折,只会走极端的人,我不觉得我有多丢人。”
这句话,是颇富有人生意蕴的,在摆出自己的人生价值观的同时,还把人贬了一通——
祁瑛的脸,不由得一阵清一阵白:八年前,她的殉情,在这个女人眼里是一种懦弱的行为。
真是可恶!
这人的嘴,一往既往的厉害。
可她绝不会因此而怯场,立刻反唇而讥:
“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做了第三者,你还要脸了是不是?”
时檀眉一扬,面不改色,从容接上话:
“祁瑛,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什么是‘第三者’?
“以竺国的法律而言,所为第三者,是指置传统婚姻家庭观念于不顾,凭自己个人喜好,肆意侵犯他人家庭,直到拆散他人家庭的人。第三者在学术定义上是通~奸姘~居的行为。
“而事实上,我嫁给祁继时,祁继未婚,我跟他是由双方家族长辈同意之下注的册,结得婚。婚前更没有通~奸姘~居的行为。
“如果你非要在我身上强加这个罪名,那首先你得拿出证据来证明祁继结过婚,是我强行介入拆散了他的家庭。
“至于婚前的谈恋爱行为,那是每个自然人的自由行为,不受法律约束,每个自然人,在婚前都可以谈n场恋爱。法律没规定谈恋爱就得有结果。所以,你的指责,根本就缺乏有效的法律依据。”
祁瑛被梗到了,这女人真是太能掰了。
哦,她差点忘了,这个人是刑警,当然比一般人更懂得用法律来悍卫自己。
她为之气结,一咬牙,再度叫回去:
“你是他人感情上的第三者……因为你的介入,祁继哥才和米芳菲分的手。你犯的是道德层面上的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八个字,四两拨千金,打断她的话。
祁瑛哪容得她这么为自己开脱,再次冷笑:
“骆时檀,你的良心,会永远谴责你的。因为你的介入,米芳菲差点死掉……”
这一次,时檀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沉默了一下。
关于米芳菲,七年前,这个名字曾困扰过她一段时间,没想到七年之后,它又阴魂不散的来缠着她了。
她讨厌这个名字,顿了顿之后,在祁瑛认为她在心虚时,送出四字:
“关我屁事!”
她蓦然冰冷的爆了一句粗口:
“米芳菲如何如何,不该由我来负责。责任牵扯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