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嫔死床上,后一口气断了后,原本娇好面容也凝固成了一个,张嘴惨呼地扭曲形状。【kaquot
明秀宫人围这间宫室外面,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吉和带着人到时候,看看院中这些人,笑道:“娘娘们这是要送一送苏娘娘吗?”
嫔妃们看见吉和到了,别看这是个太监,是奴,她们是主,可也没一个嫔妃敢得罪吉和这样大太监,忙都带着自己人离开了。
吉和带着人进到宫室里,看一眼床上苏嫔死状,就招手让两个嬷嬷上前来,说:“安妃娘娘吩咐了,要让苏娘娘体面上路,你们替苏娘娘收拾一下。”
两个嬷嬷走上前,一看苏嫔扭曲狰狞着脸,都是吓了一跳。
吉和道:“我还要去跟圣上通禀一声,你们手脚一点。”
两个嬷嬷开始动手为苏嫔梳洗。
吉和又跑回了御书房,世宗这会儿已经半躺床榻上批折子了,听见吉和说苏嫔亡了后,只是说了一声:“埋了吧。”
吉和说:“安妃娘娘派了紫鸳来说,想让苏娘娘体面上路。”
世宗抬眼看了看吉和,说:“那就听安妃吩咐去办吧。”
“那苏家人是不是要传进宫来,看苏娘娘后一面?”吉和问世宗道。
世宗很不耐烦地跟吉和道:“这些去问安妃好了。”
“奴才遵旨,”吉和看世宗要发火了,忙诚惶诚恐地给世宗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世宗把手里这本奏折批完后,往床边上一扔,跟荣双道:“朕女人里,也就这个安妃心是个善了。”
荣双冲着世宗一躬身,没说话,他一个臣子没资格去评价皇帝女人。
苏家正办着老太太丧事时,宫里又连夜传出消息来,苏嫔也亡了。
“我女儿啊!”朱氏夫人当场大哭。
“不是说,安妃娘娘让太医去给苏娘娘看诊了吗?!”苏三老爷当着众人面叫了起来。
苏家小姐这时也哭道:“我姐姐这是碍了贵人眼,死不瞑目!”
奉了安太师之命,前来苏府吊唁安元文,这个时候就人群里站着,听了苏三老爷和苏家小姐这话,把脸一沉,转身就离开了苏府。
“都闭嘴!”苏慕长连声呼喝自己这三个家人,命下人把这三人一起架到后宅去,然后就跟堂上众人作辑道:“诸位,内子他们是伤心过度,一时疯了神智。苏娘娘无福再伺候圣上,唉!”苏慕长说到这里,也流下了泪来。
堂上众人中这才有人出言安慰苏慕长,但多人,苏老太太灵前上过香后,匆匆地离开了。
安太师坐书房里,听安元文跟他说了苏家事后,道:“他们把苏嫔死安了安妃娘娘头上?”
安元文说:“他们苏家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不用管他苏家,”安太师道:“他们这种弃主另投之举,把圣上和殿下们都得罪了,我们等着看他苏家下场好了。你明日就起身去一趟东阳。”
安元文忙道:“儿子去东阳做什么?”
“那里有一户姓焦人家,”安太师道:“小女儿沈家为奴,被沈氏长媳打杀了,焦家去告了官,得了十两银,这门官司就了结了。”
安元文听得云里雾里,说:“儿子去找他们做什么?”
“让他们接着告沈家,”安太师说:“你也不要说我们安家给他们做主话,他们只要知道你身份,就应该心里有数了。”
“父亲要跟沈家对上了?”
“有这个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安太师将两张五百两银票推到了安元文跟前,道:“这一千两,你交给焦家,之后就速回京来,不要东阳久留。”
安元文说:“沈家后面站着五殿下与沈妃娘娘,父亲,你是要与五殿下作对了吗?”
“这事你就不用问了,”安太师说:“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去了东阳后,好好安慰一下焦家人。”
安元文没有安元志胆子,安太师让他不要问,安大公子还真就不敢问了,拿起了了书桌案上一千两银票,道:“父亲,儿子要以何理由去工部告假?”
安太师说:“反正东阳也江南,你就说为父命你去看望我们安家江南浔阳族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受战祸之苦。”
安元文点头称是。
安太师又跟安元文交待了,要怎么私服进东阳,怎么去见他已经事先安排好办事之人,把事情事无巨细地,跟安元文都说了一遍。
安元文把安太师安排一一记下之后,这才从安太师书房退了出去。
宁氏夫人听说丈夫要去江南看望族人,顿时就吓得面无人色,说:“父亲怎么会让相公你去办这事儿?您还有官职身啊。”
“我是嫡长子,”安元文说:“我不去谁去?”
宁氏夫人说:“可是江南这会儿打仗啊!”
“东阳离兴城远着呢,”安元文看宁氏夫人哭哭啼啼样子,有些心烦,道:“我你心里,就这么不中用?安元志也不江南?他才是正儿八经要上战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