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真的吗?”
宁木晨激动地抓着护士的衣袖,不肯松手,反复问着她真的同一句话。护士知道宁木晨的背后的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慰她。
接到宁木晨的电话时,敖景末正在开会,听着电话里女人泣不成声的哭泣,他一下子慌了,当即不管不顾地冲出了会议室。
敖景末将油门踩到底,车子极速地行驶在马路上。
“怎么了?”
敖景末一来就看到宁木晨蜷缩在急救室的门口,忍不住心疼,上前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宁木晨像只受惊的小猫,紧紧地抓着敖景末胸前的衣服,抽噎着说:“敖总,外婆,外婆她……外婆她也是,是为了看我才来的。”
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在外流,顺着宁木晨妩媚的眼角流经脸颊,一直没入她的脖颈之中。
敖景末心疼极了,用力地沿着她的泪痕吻到眼角,将她的泪水尽数吻入唇齿之间,“不哭,外婆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等外婆出来。”
“嗯。”
紧紧抓着敖景末的手,宁木晨呆呆地看着急救室门上的那盏红灯,泪水不能克制地往下流。
都怪她,怪她不老实跟外婆说实话,怪她没事过什么生日开什么车!
宁木晨的一举一动全被敖景末看在眼里,她有多难过,他的心里也跟着几分难受。他懂外婆对于她的意义,也懂她此刻不能言说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将口罩摘下,严肃地叮嘱宁木晨道:“病人现在情况还不稳定,需要进入重症监护室观察两天,期间亲人尽量不要探视,影响病人休息。”
宁木晨呆呆地应着,目光却一直追随着被一众人推出来的外婆的身上,不自觉的跟上去,却脚下一软,被男人强有力的臂膀给拉了回来。
“木晨,”敖景末双臂撑着宁木晨,面色冷静,沉声道:“木晨!”
宁木晨这才回过神,眼神没有聚焦看着他“嗯”了一声。
敖景末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心中像是针扎般疼,随即将她紧紧揉进怀里,窝在她的颈窝处:“乖,外婆会没事的。”
两个人在外婆病房外守着,可到了后半夜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整个走廊静悄悄的,黑衣人看了眼相互依偎的男人和女人,眼底划过一抹憎恨,旋即不多想进入重症监护室。
“老东西,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的好外甥女!”
说着,女人一把将宁外婆的呼吸器拔掉,紧接着迅速离开。
“滴滴滴……滴滴滴……”
宁外婆的心电图剧烈的起伏着,她胸腔互动着,没一会儿却回归平静,心电图停留在“0”。
……
宁木晨在敖景末的搀扶下等在外面,医生再次从病房里出来,低下头,十分悲痛:“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宁木晨不敢相信的睁圆了眼,脑中一片混沌,下一秒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