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他是怎么了,他不认识我了!”
见医生过来,宁木晨忙拉住他的手臂,眼睛却时刻不离病床上的男人。
“好的好的,我这就给他做个检查。”
医生自然知道病床上躺着的是个什么人物,丝毫不敢懈怠。可他检查了好几遍,却还是没能找出哪里有问题。
“怎么可能?那他为什么不认识我?”自言自语地这么说了一句,她已眼眶通红,转过身拉着敖景末的大手,反复的喃喃着:“我是宁木晨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
几乎有那么一段时间,病房里安静地只剩下输水管液体滴滴答答的声音。敖景末看着宁木晨眼中流转的泪水,心里像是被人揪了一把的疼。
不敢看她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敖景末紧紧的把她抱紧怀里,“木晨,没有,我没有失忆,我没有忘了你。”
闻言,宁木晨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自己被敖景末耍了,连日来积累的委屈全在这一刻爆发,她使劲儿地推搡着他,“敖景末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为了你都成什么样了?为了你的公司,为了救你……”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软了下来,细细的哽咽变成了嚎啕大哭,似乎是在宣泄心中的气愤。
敖景末更加心疼了,轻轻地吻去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声线低沉又魅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宁木晨哭的累了,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敖景末的怀里,心想这人都回来了,她还计较什么呢?
“re集团的竞标会明天就要开始了,我得回去一趟。”
此时宁木晨正坐在病床前帮敖景末削苹果。
敖景末从报纸中抬起头来,狭长的眼眸温柔的能溺死人,他开口,语气清冷却又缱绻:“你一个人回去?”
“嗯,当然是我一个人,你还没恢复好,怎么能回去?”
宁木晨眼皮子也没抬一下,淡淡的说道。
敖景末想说和她一起回去,但又想到之前媒体的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去简直就是送上门告诉别人之前的一切都是事实。
犹豫了半晌,直到宁木晨把削好的苹果抵到他嘴边,他才应道:“好,我在美国等你。”
宁木晨眉眼弯弯点了点头。
最近敖景末黏人得很,宁木晨本来中午的飞机,硬生生地被他改成了下午5点的,以至于她晚上才赶回公司。
因为竞标就是明天的事了,可她准备的资料还都在公司的储存器,只能一下飞机就赶过来取。她把储存器放进包里,一个一个的把灯给关了才下楼。
可她刚下去就被十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她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次又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宁木晨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一个黑衣人就在她脑袋后给了一棍子。
“走,这不安全,把她带到地下车库再拿东西。”这是她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有些耳熟,但她却记不得了。
“啪——”
“醒醒!”
宁木晨是被人一巴掌打醒的,意识刚清醒她就感觉到右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想看看这些人是谁,可是她的眼睛被蒙住,眼前是一片黑暗。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乱,镇定地问道:“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我让你说话了吗?”
男人不耐烦的一脚踹在宁木晨的腹部,一阵钝痛传来,疼的她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可男人却没有就这么放过她的意思,从旁边的兄弟手里拿了一根棍,在手里颠着,绕着宁木晨转了两圈后,一棍子打在她的胳膊上,沉声道:“我问你,敖氏集团竞标的资料在哪?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