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走后,客厅里只有这三个人。季长美瞟了季薇一眼,顾自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她靠在门边,仔细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坐到床上,拿起手机,拨通了备注为死老太婆的电话,长时间的铃声响过之后,竟无人接通。
季长美咬着唇暗骂自己老娘不靠谱,用脚都能想到,她现在正坐在赌场里赌得兴起,连电话也不想接。
无奈,她只好编缉了一条短信,希望她能看到。
许文思带着人走到了楼下,无人的角落,抬首看向六楼所在的方向。
被打的几个男女凑在一起,也跟着他看着天空。
男1说:“哎呀,老大,你看啥麻?”
许文思笑着咬着烟说:“钱!”
男2不解地问:“钱在哪儿?”
许文思恨铁不成钢地啪啪拍成他的脑袋,脸上带着狰狞的兴奋之色说:“首富你知道不?就是全国最有钱的那个。钱来了,来了,哥要发了。”
女1说:“思哥,你的意思是咱绑了他,要钱?”
许文思眼睛闪过诡异的光彩,赞许地看着女人说:“我怎么没想到这招?老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这话不假,这样的招,你都想得出来。啧啧,你去绑给我看看。”
女1不好意思地低一头说:“谢谢思哥的夸奖!”
许文思无语地看着她,他哪句话是夸她来着,都是一帮蠢货。
哄走了所有的小弟小妹,许文思站在楼下拨通了一个电话,他的神情兴奋中透着癫狂之色。
“叔,鱼来了。”
季薇和长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先是问了他一些学习上的事,后来又把话题转到他爸爸身上。
“舅舅最近身体怎么样?”
长乐看着电视说:“挺好的。”
季薇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按那个女人的意思,自己的舅舅都住院了,季长乐不可能还说他身体好。于是,她又问。
“舅妈不是说他住院了吗?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
季长乐吃惊地看向季薇,瞄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确定里面的人不会突然出来了,才凑到她耳边说:“我爸爸没有生病,她的话不能信。那天深夜,她跟季长美说话我听见了,她们想合伙从你手里捞钱。这事,我爸都不知道。”
赌场里,中年女人坐在桌边,眼睛紧紧地盯着赌桌上面的三张牌。围坐在四周的人纷纷下注,有的赌对子,有的赌顺子,还有的赌散牌。
中年女人抓着头发想了很久,才把筹码放在散牌上面,过了一会儿,她又把筹码拿起来,重新放到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