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荷官看不下去了,冷着脸瞄了她一眼说:“放定离手,不能更改。”
中年女人这才讪讪停了手,其实她更想放到对子上面。
荷官很快开了牌,是散牌,中年女人无力地瘫倒地身后的椅子上,她又输了。
就一下午的时间,她就输进去了快十万块钱,连昨天好不容易赢来的两万块钱也搭了进去。
中年女人抓抓头发,下了赌桌,穿过吵嚷着的赌客们,就要离开,在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一个男人身材强壮,脸上带着一股凶煞气,上身光着膀子,一身肥硕的肉坦露在外,上面是纠结着肌肉线条,反手抓着女人的领子,象提拉一只小鸡仔似地轻而易举就把她提了起来。
女人双脚离地,脖子被衣服紧紧地勒着,脸憋得通红,双手不停地空中挣扎着。
“你放开我,放开我!”
女人脸红脖子粗地发出嚎叫声,赌场内的赌客们面色麻木地投过来了瞥,又很快重新回过头,投入新的赌博里。
大汉一路提拉着女人,时不时地让她的脚沾了下地,免得她被呼吸困难死掉了,女人嚎叫着,由开始的蛮横跋扈到后来的小声求饶,但这个铁塔一样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嘲弄地看着她,就象看一个小丑。
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里,大汉才把中年女人放下来,一把扔在了地板上。
女人坐在地板上,用手抚着自己的脖子上面的勒痕,不断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
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自己就要被活活地勒死她了。
包间里,不同于下面的乌烟瘴气,里面安静地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一个胖胖的男人背对着门口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看不到他的脸。
听到声音,椅子上的人回过身来,手里还拿着一杯玻璃杯盛着的红色酒液,上面放着一根蓝色的吸管,男人穿着一件花衬衫,宽额大圆脸,笑起来眼睛眯得都找不着,看起来慈眉善目,很好说话的样子。
“他叔,我说,你看看你们这里的人,真是太粗鲁了,瞧瞧我这脖子,上面都青了。好歹我也是客人,到你们这里来玩,却受了这样的虐待。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到时候,还不是你这个老板脸上无光。”
见着男人的脸,女人激动起来,坐在地上,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上面的勒痕,决定是时候讨回公道了。
男人没说话,边听边点头,用嘴吸着管子“刺溜”吸了一大口酒,等女人说完,知道女人是恶人先告状,他也不急眼,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下走下来,到门口的大汉面前,杯子里的红酒已经被他吸到了一半。
“大勇啊,这个对待女人还是要温柔一点的。不过,这次你做得好!给,这是赏你的!这是高级红酒,一杯要好几万块钱哪!象我这样子喝,用吸管慢慢地喝,省钱啊!”
女人本以为一向好说话,对她很客气的男人会替自己出头,好好教育那个拿她不当人的家伙一顿,没想到,男人完全没有。他笑眯眯地跟大汉说了几句话,还送他半杯红酒喝。
中年女人脸色一白,她再蠢也知道眼前的情况不对。
想起几天来,她在这个赌场里输的钱,眼前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的老板一直没跟自己要过。
好好教了一下自己的手下怎么用吸管省钱的新招,胖男人慢腾腾地走回来,走到中年女人面前,悲天悯人一般地叹一口气说:“季嫂子,不是我为难你,实在是我的赌场穷啊!没办法了,你看我现在喝红酒,都要用吸管省着点喝了,以前我哪在乎这个啊!你欠我们赌场的百十来万,我都不放在眼里的。但现在不同了,都是钱逼的,,你自己说说你在我这欠了多少钱了,这都多少天了,你总不能一点也还给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