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凰歌又与他玩了一会儿,小家伙可劲儿的撒欢,到底还是被她给摁住,与它告别。
玉白蹲在门口眼巴巴的瞧着,赵凰歌忍俊不禁,出门时还与萧景辰念叨:“兴许是佛门地养性,本宫瞧着它如今越发通人性了。”
这话听着像是好话,萧景辰却总觉得她像是骂人似的,便没有接口,只道:“此番前去,少则一月,公主东西可都带齐全了?”
这人转移话题,赵凰歌没能得逞,笑吟吟道:“都齐全了,嬷嬷恨不得将栖梧宫给本宫打包了带走。”
知道她要去永韶时,绵芜便开始张罗,在她极力阻拦之下,依旧装了一个马车。
萧景辰温声一笑,便听得赵凰歌轻声问道:“是了,那边有没有信传来?”
她先前没得着机会,这会儿才有了空闲问他。
萧景辰摇头,道:“不曾,不过贫僧已然传信去了,要他们在永韶候着。”
待他们过去后,想必那些人查的也会有结果了。
闻言,赵凰歌应声,又有些试探道:“说来,这次国师原本不必过去的,还是本宫极力推荐——你不会怪我把你拖下水吧?”
小姑娘这话说的可怜,萧景辰却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反问道:“公主已经将贫僧拖下水了,便是怪罪,又能怎样?”
木已成舟,如今这是既定的事实。
况且,他此番前去随行,并不是坏事。
至少对于萧景辰来讲,不是坏事。
因此他不等赵凰歌回答,复又加了一句:“而且,贫僧并不小心眼。”
男人这话一出,赵凰歌先是一怔,继而便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若真的不小心眼,就不会说这话了!
……
二人到了宫门口,便分开了。
萧景辰带着人在一辆马车,赵凰歌带着桑枝锦心在另外一辆马车。
除此之外,护卫等人另外乘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永韶城去了。
朔方城到永韶约莫千里之遥,便是快马加鞭也要几日,他们这般慢悠悠的载着重物前往,更是需要十来日的功夫。
他们一路上赏花观景,到了黄昏赶到驿站便入住,瞧着格外的悠闲。
但赵凰歌却清楚,不止是她提前派了人过去打探,就连萧景辰,也早让人前往布置了。
走了三四日,上京早被他们甩在了后面,夜里的时候,照旧是住在驿站的。
桑枝先行下车去安排,路上与玄霄撞见之后,各自未曾打招呼,然而那眼神之中却各自电闪雷鸣,火花闪电一路飘过,就连身后随着的锦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等到了房间后,锦心才低声问道:“要么,今夜让奴婢在外面当值吧?”
虽说现下是在驿站里,可是赵凰歌身边也从未离人,桑枝在外面当值,锦心在房中伺候。至于其他的人,则是分散在四周,确保她的安全。
锦心伺候赵凰歌惯了,原本不觉得这安排有什么,可这两日每次见桑枝与萧景辰身边的下属情绪不对付,便有些担心。
毕竟这一路上,他们朝夕相处的,若是下人们生了嫌隙,影响到了主子们之间,那可就不好了。
对于锦心的担忧,赵凰歌却是轻笑着摆手,道:“无妨,桑枝有分寸的。”
桑枝瞧着柔软,实则是个有韧劲儿的,大抵是先前的恶气没出,不过她并不会做出太过火的事情。
这一点,赵凰歌心知肚明。
见她这么说,锦心只得答应下来,接下来时,她更是时时留意他们二人,果然见他们没有太出格,方才渐渐放下心来。
如此又走了两三日,到了第六日的时候,那些城郭便渐渐的稀少起来,起初还可以碰到驿站,可到了后来,先前偶尔可见的草原,如今也慢慢的接连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