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稍后为公主备上以便公主出去活动。”那一身青灰色的道袍只是在凉风中挥舞,尼姑声音中带着点温柔的气质,静心寡欲,眉心正中带着点一颗痣,竟然多了几分慈祥
金和银首当其冲地把那红色的符放了回去,这才抬起头微微致意,一席青丝只是低垂在双肩,身上的白色裹裙只是将那双大白腿给遮住,却还是微微有些烦冷。
韶揽越尾随其后也出去,指尖把着门把手,似染灰的手指只是轻地握住,又慢条斯理的抽手。
那门就迅地带上了,颜香一席毛衫微微涟漪出一丝清爽,只是忽然弯下身子,把那些带来的衣物整治一番,这才累的有些气喘吁吁了。
小薄唇微微有些挪动,骨头架子都有些散了,颜香这才忽然蹲在金和银的身边,搂着她的胳膊,这才道:“公主,颜香好累。”
金和银微微敛眉,这才凑前把扶起了她:“是吗?原本还打算带着你去看看这广陵庵的夕阳。”
“原来某人已经累了…”金和银尾音微微拖长,咬文嚼字的时候脸上因为愁苦而低沉的神色竟然多了缓和。
颜香只是忽然笑了起来,这才把头抬起,脸上多了个小梨涡,这才道:“公主一言九鼎,不能反悔。”
金和银只是抬腕抵触在自己的光洁额头上,这才微乎其微的敛出一丝笑容,腰肢间竟然有股风吹过,所以致使金和银常年手足冰冷。
颜香只是爬了起来,金和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着急,看起来泛着点阳光,她后面的丫鬟髻微微有些耸翘着,竟然平添出一点可爱之色。
“揽月,进来进来。”颜香只是忽然打开门,这才拉扯着韶揽越的衣角,不知道是秋天干燥还是什么似的,空气中传来啪嗒一声。
颜香收回手,放在自己的嘴角处吹了吹,这才大声嚷嚷道:“你身上带刺吗?好痛。”
韶揽越微微的偏过头,极轻瞥了眼金和银,这才直直的站在那儿,门开的时候,气流似乎通畅了,竟然让风劲更大了。
金和银坐在榻上,一双赤足只是被吹的有些冷意,那白裹裙的边角似乎也扬起,露出些白皙透亮的肌里。
“风太大,你进来。”颜香说话的时候,竟然吃了一嘴的风,肚子里似乎都有些透心凉心飞扬,这才觉得眼睛有些涩然。
韶揽越大长腿忽然上前一弯,整个人都被拉了进来,门也顺势被关上,颜香这才晓得自己有些猛撞了,这才道:“公主你说。”
“整瑕好了,便出去看看夕阳。”金和银忽然与韶揽越对视,一双冷漠地眼底竟然变得有些柔软。
这才转过头,金和银微微的把手指缩会衣角里,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肤色竟然愈发的羸弱。
韶揽越盯着金和银,也不吭一声,金和银便知难而上的看着他的脸颊,这才道:“还在抹药吗?”
韶揽越怔住,指尖微微蜷起,这才放肆,琉璃光火的眸底竟然收了一抹诧,这才像金和银走了过去。
金和银只是好整以暇困惑般的看着他,韶揽越大手一揽,白色裹裙紧贴着的后背只是被覆上。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滚烫一点,金和银便下意识去闪躲,可是却被受伤的手肘卡顿住,就算尴尬,金和银还是一声没吭。
她微垂着脑袋,只是两只手顺势放在韶揽越的心口上,一双白裹裙竟然顺着一个地方倾斜,甚至膝盖窝都能感受到韶揽越臂弯内血管跳动。
迎面一股潮的味道,金晖斜阳,只是把韶揽越的脸颊上渡上一丝金边,有一个山脚口。
他微微屈着身子,金和银这才被放了下来,他们如约的看了夕阳,照的全身也暖洋洋的,金和银忽然觉得还算舒坦,这才迎面看着那刺眼的一抹夕阳。
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才道:“真好。”
韶揽越这才有些伤感地听着金和银那一句不浅不淡的,能说出来话,那是到底经历了什么?
韶揽越也不知道,这才依旧站着,任由秋风吹着青丝凌乱,那一抹清凉的感觉在脸颊处竟然发散,这才悄然的看着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是夕阳落下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所以就更加觉得空落落的,广陵庵晚上的饭食,是在集中再大厅挨个排队形成的。
已经远远地听到了些声音,金和银这才坐在那儿,就像是浣溪妇似的,微垂着目光。
“这是我第一次看夕阳,总觉得看不够,要是每天都能看上一看,就好了。”颜香发自感慨,这才微微的也瞧着那边声音的来源。
“公主,听说明天会光琳大师回迎接咱们,同她求签的人都说她讲的妙。”颜香也是瞎打听,不过初心是好的,金和银便没说什么。
“回去吧。”金和银只是清冷的开口,这才抬手捏了捏自己有些泛痛的太阳穴,纤细的食指和中指只是落下,这才有些蹙起秀眉。
“公主,你是不舒服吗?”颜香只是将那眺望远方的动作停止,离开弯下身子,这才对金和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