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挑眉,眉间万种风情,白衣如蝉翼,只是勾勒出一身曲线,她长的娇小,却五脏俱全,一双柔软眼波中竟然带着些坚韧,这才把指尖扣在了其中一个。
“就这个了?你该当如何解。”金和银说话轻来轻去,到真的有种柔弱的气质了,此时白皙的手腕只是落在桌面上,扣着签的指尖竟然丝丝滑动:“还不拿去吗?”
“这是给公主您自己看的…求签本就似真似假,想必公主也没听说过什么绝对可能的事情吧。”
“对啊,原来就是这么一个货色的公主,这点常识都没有,还要抢着第一个,真是…”
听到这些,金和银只是微微的蹙起眉,她将指尖收回,连带着那个签也放在了袖口里,虚弱的身体仿佛一吹就直接跑了的那种。
“为什么不看?”那个声音似正非正的,而金和银不喜欢绕弯子的性格已经根深蒂固。
金和银笑了笑,极重地,但也不屑地,不着痕迹的脸只是微微的上扬,这才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大师也说只是思量,那就更没有什么看下去的必要了,倘若真的有用,不过也是个图心安罢了。”
“而我的心安从来都不要这些签子决定…”
“那公主此来,那就要荒废了。”所谓的大师只是淡淡的说着,目光中仍旧平稳,没有愠怒的感觉。
“我是不需要,可是我却想为我的父亲母亲求一签,我知道出家人不能打诳语,自己内心的想法自然要说出,我为子女,自然是要求一个父母安康。”
“但不是靠这个签,我要靠自己,而求签只是为了叫他们心安,而让我心安的只有…”
替母亲报仇,为那那个为出生的弟弟报仇…
结束后,金和银这才在远处看见了韶揽越的身影,他有些浅色的眸光照到自己的时候,金和银忽然感觉他一定是一个孤单的人,那种沧桑感,就像是轮转的时间盘。
韶揽越此时只是微微的往金和银这儿走,带动着身上的衣裳再飘,衣裳贴合处竟然也松垮了好多,他肃穆的目光只是微微挪动。
金和银本就困顿,可是她知道韶揽越一向是微微杵在一边,要么不动弹,要么就还是不动弹。
金和银甚至感觉后脑勺有些凉风吹过,她只是往后看了一眼,那人群中似乎有一个人正在虎视眈眈的自己这边来。
金和银心头一紧,这种时候她真的是被刺激的面部都已经苍白开来,而后面的那些人也一定是等到侍卫分散的时候才会动手。
金和银没和颜香说,只是忽然把住轮椅的轱辘,停在原地,她就像是一个人赴死的犯人,只是把轮椅坐出了垫子的感觉。
韶揽越也停下了,他似乎发觉了什么,这才与金和银对视,他们之间只是隔着几个人海屏障罢了。
金和银冲韶揽越摇了摇头,这才把自己的披风解开,放在自己的手外边递给颜香,在韶揽越那个方向,女孩只是动了几下唇。
可是韶揽越却知道,她之所以不叫自己蓦然上前是怕那群人误伤到颜香,跟在她后面的侍卫也许能保护的了她,因为北帝,而颜香什么都没有,说起来如果能为主子死,就可以推出去的。
韶揽越步子一直在等颜香往前走在迈,他掌握的很好,也正中金和银的下怀。
颜香只是拿着金和银的衣裳就往韶揽越的那个方向去,因为金和银和她说了一句‘衣裳脏了,没法穿了。’
颜香本想着把自己的披风脱下给自家公主的却一把被金和银推了出去。
此时,她微微往前倾斜的身体只是被扶住,颜香还没等回头,就看见了听见了铮铮的声音。
一些朝着她的侍卫只是挥起剑,往自家公主的方向跑去,就连刚刚扶着自己的韶揽越亦然。
颜香只是转过头,却不敢上前。
韶揽越有些兜风的衣袖只是挥舞着,他一袖子揽住金和银的后脑勺,长腿只是咚的一声跪在轮椅边下,就连带将金和银整个人护住了,而与韶揽越一气呵成的便是那些侍卫,准确无误的射杀那些人。
金和银整个面颊都贴在韶揽越的心口上,甚至能听到他紧促地心跳声,韶揽越一只手虚实的扣着金和银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只是捏着金和银的后肩。
金和银似乎抬头就能看到他的喉结,此时只是在滑动着,往下就是他那稍蹲下腿。
而肩部此时却愈发的透着那清爽的衣裳无限的热了起来。
虽然知道韶揽越这是在保护自己,但金和银还是脸根发红,她忍着自己的呼吸,调整速度,却有种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