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裳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叫他们逃出去的,她已经什么奢望都没有了,她的心就像是被封闭了一样,可是那个时候忽然站出来说一定会让他脱险的修车铺伙计偏偏又那么不动声.色,那么含情脉脉。
鹤裳觉得大概是个小女孩特别还是已经被养父摧残的她更加心动了,当天冒着被养父发现的她带着修车铺伙计和他的两个儿女逃出去。
那个时候他还口口声声的说会回来的,鹤裳相信了,所以很快就知道其中事情的养父开始残酷的对待她。
她就一直想,想到那个修车铺伙计的男人,他说过有一天他会来救她。
就这样,鹤裳足足熬了三年,他的养父还真是奇怪,三年了都没让她魂归故土,杀了她。
而那个承诺就像是个笑话似的让鹤裳的心变得冰冷,也是在知道修车铺伙计不会在回来找她,也不会把她从沼泽里拉出来的她更是心如死灰,她无比懦弱,最终想要悬梁死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无忧酒馆的人找到了她说为她申冤,可是鹤裳根本不相信,以为有了修车铺伙计的前车之鉴,他更是不原因相信任何人。
直到他们带着鹤裳看到了修车铺伙计一家惨遭灭门来证明他们是有能力的,后来鹤裳才知道修车铺伙计因为被自己放出来而得以过上好的生活,全家丰衣足食,甚至还是家产可得的商人。
那个时候的鹤裳就在想修车铺伙计一家死了只是开始,她要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为此,鹤裳喝下了与无忧酒店成为暗探的毒药,成为了一个被卑微的暗探,用身体当筹码…用美.色去杀人。
鹤裳有些伤感的睁开了眼睛,三年被养父欺压的那些画面叫她有些不真实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他看见在一边闭着眼睛的顾拾。
这才淡淡的爬了过去,她很美,身姿更是妖娆,只是淡淡的像一条毒蛇似的靠近臧笙歌。
忽然之间她就起了那种抬手帮臧笙歌揉揉眉心的感觉,却被臧笙歌抓住了手腕,说了一句:“你哭了。”
鹤裳的手骨软的跟水似的,臧笙歌的力度却还是很大,他这一句不浅不淡淡的话叫鹤裳低头笑了笑,这才将声音放的很低,这才道:“有吗?”
臧笙歌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臧笙歌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冷淡,所以手就松了松,这才道:“有时间反问,自己用手擦擦眼泪吧。”
鹤裳低低的笑了一声,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时在梦里所以她以为自己哭的都是假的,可是感觉到那种冰冷的泪水,还有迷糊的视线,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忘不了那些。
“什么时候醒的?”鹤裳没想到她竟然醒的比顾拾还晚,难道说对于这些执念她更加无法忘却?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一点都没有那种痛苦的表情,更加有意思的是他似乎不为所动,眼尾的疲惫感是真的,可是没有任何波动也是真的:“难道无忧酒馆的占卜都对你无效了?”
“你见那个做梦的人是男人?不都是女人才愿意做梦?”臧笙歌却是感悟挺深的,也有一丝的心痛,特别是对父亲的那段执念,不过已经随着他的离开变得陌生了。
“所以呢,你睡过去做的是什么梦?”鹤裳还是死缠烂打的,她可没忘记要互相分享梦境的。
身边的臧笙歌只是顿了一下,他的眼神所落之处带着淡淡的苍凉感,指尖的刺痛感渐渐的消退,他只是冷冷的说道:“就是想到了自己父亲,还有喜欢的人。”
“你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不应该是我吗?”鹤裳只是笑的很媚,声音也很婉转,这才抬头看了看一边的天气。
臧笙歌似乎是坐的有些僵住了,却还是不畏惧似的,支起自己有些发软的身体,淡淡的从一边起来,他眼神中像是缺失了什么似的,这才冷然的往一边走。
鹤裳在后面追着,说实话,她是真的想知道顾拾的执念,可是这家伙似乎并没那么大的心同自己说。
“其实窥探别人的秘密,不是我的风格,你不让我知道也行,只要…”鹤裳从后面抱住了臧笙歌的正在行走的身体,让后者一阵的僵硬之后,才冷然的站在那儿。
他们进入后院的时候还是天亮的时候,可是占卜后天却变得黑了,微微弱弱散在的光全都映照在那边鹤裳和臧笙歌的腿上。
男人的身体很有安全感,透着那股清冷的气质也让鹤裳那些坏心情变得烟消云散,她本想着就这样勾.搭勾.搭臧笙歌的,却没想过男人压根不受影响,只是淡淡的站着。
“告诉我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竟然这样对待一个这么亲密且抱着你的女人这样的无动于衷。”
臧笙歌的眼尾淡淡的垂着,指尖也松垮的放着,修长的身子只是被鹤裳抱着,他没那种僵硬感,只是任由鹤裳抱着。
久久之后,他的声音才向周围散去,似乎是酝酿好久,也似乎是不轻易间,反正透着股极致淡雅的蛊惑:“走吧。”
“把我当摆设?莫不是要抱着我走?”鹤裳的红色水裙下的大腿开始不安分的攀爬在臧笙歌的脊背上,那一上衣下的衣裳摩擦的感觉在别人看来一定是极致的诱惑,可是臧笙歌却还是无动于衷。
鹤裳见他没动,就真的以为他是同意了,从里面抱着的手大致松开臧笙歌的的腰身,想要爬到臧笙歌的脊背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