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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5只是药太苦了。(1 / 2)

胡正眠觉得臧笙歌很阴险,他竟把对自己的怀疑用做了种族偏见,自古以来,各族都不服其他种族的治国之道,所以,臧笙歌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他无话可说。

臧笙歌并未想在说什么了,只是正巧这个时候孟犹怜已经走了进来,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样了?我听里面没动静了我就进来了。”

臧笙歌自然不会多说半个字,而胡正眠自然也不会多说,反而还为臧笙歌打掩护:“刚才,我和十殿下正在讨论他的身体素质,总得来说事情会按照好的方向发展的。”

孟犹怜俏皮的笑了笑,这反问臧笙歌:“真的吗?”

“不然你以为呢?”臧笙歌语气颇为自然,然后这才有些平顺的走出房间,孟犹怜本身就是为了他,自然也跟在后面。

很快房间里就只有胡正眠和金和银两个人了。

胡正眠还在处于试探阶段,他不知道眼下这个女人能不能和他走在一起,站在一条战线上。

但作为军人的他,在得知自己的哥哥胡长眠死在一个雨夜滂沱的夜晚还是因为送货,以他高超的人脉,查到了鹤裳计划的交货地点,还有他们之间的杀人动机。

胡正眠还知道自己的妹妹胡桑桑之死也是如此,杀兄杀妹之仇不共戴天,他必须要报仇。

此时,恨意从这个仁心的医者身上发散出来,他甚至连眼神都变得有些嗜血。

也就是那时,金和银微微的有些能睁开眼睛,别人可以不认识胡正眠,那是因为他们不熟悉胡长眠,许是臧笙歌刺杀那天雨势和夜晚,让他杀一个记忆中未曾有的人,他该淡然的,可是金和银不同,她能看出那个人是胡长眠的孪生兄弟。

金和银和胡正眠的心理是一样的,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落得一个背叛的下场。

胡正眠见金和银稍微苏醒,稍加几根银针下去,他擅长和蔼的亲民路线,只是解释道:“姑娘体内毒素已经被我稍微控住住了,不会有性命之虞,只是试药之事,会让你痛苦万分。”

“医者,你觉得我还有的选吗?他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可我终究敌不过他。”金和银淡淡的说着,似乎连眼眶都有些红,无助到让胡正眠觉得他只是一个可以任人宰割的小女孩而已。

“祁公主,属下是许公子派遣上来的人,刚才那些谈话不过是权宜之计,在这大武山上,你我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我们应当同呼吸共命运,我也会争取救公主出去的。”

金和银苦笑一声,她启唇时虽有些费劲,却还是很平静的说了一声:“许木心还好吗?”

胡正眠哪里知道许木心的好坏,那都是他顺嘴胡说的,他只是答应着,说了一些许木心并无碍的事情。

金和银不是傻子,她更是知晓胡正眠想要报仇的野心,但她却装作充耳不闻,臧笙歌总说恨她,但她金和银何尝不痛恨他呢。

后来,金和银从胡正眠哪里知道了臧笙歌的所作所为,包括操控了大武山上的所有药用的植物,他伪善的利用水灾难民只为与许木心抗衡,对臧小小的野心,和想要策反前朝遗孤莫初与他同流合污,想要扼杀自己的父母。

金和银觉得臧笙歌这是要扼杀她的全部,不管这些话中有没有胡正眠的渲染,但她要活着,即使这般卑微,下贱,甚至会死,但只有她是能够唯一接近臧笙歌的人了。

那群留民下去之后,许木心果然没了什么动静,但臧笙歌并没有松懈,一直警惕着。

金和银从胡正眠哪里知道臧笙歌的房间,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但她只能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端着那一碗药就走了进去。

金和银身体果然调理的很好,面容气色恢复了些,加上穿上忻州的短绒,驱了不少的寒气,让她的脸色也红润了些,就这样,她敲门走了进去。

臧笙歌正在和涔迁等人谈论问题,就看见她走了进来,臧笙歌视线微微的看了一会儿,这才反问:“你们先出去吧。”

涔迁等人也没多想,出去的时候金和银甚至微微的给他们让路,然后等他们走了以后,这才把门关上,走到了臧笙歌的身边。

臧笙歌也仔细打量金和银,只是把手里拿的账本狠摔在桌面上,冷笑道:“你这是闹那出?”

金和银拿起那边的碗,将那粘稠的药液喝下了下去,喝的时候眼角似乎划出一丝眼泪,这才放在臧笙歌的面前:“你以为我想来吗?不过是你这尊大佛总是挪不开步,我不得不每天来。”

臧笙歌扶着那边的案板站了起来,这才绕路到金和银跟前:“金和银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的小伎俩还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最好本本分分的试药,把小算盘放在心里,我能把你放在冰窖里冻死,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金和银低了低头,这才声音有些颤抖的笑了一下,有些不利索的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药渣,这才道:“好,我会记住十殿下说的一切,我只是一个试药工具而已,生死不过你的一念之间。”

金和银低头笑了一声,只是仰起头,淡淡的说了一声:“只是药太苦了,你好人做到底,以后让人给我准备点糖块也行啊。”

金和银说完这些之后,这才淡淡的转过身子,让自己的气氛尽量变得很孱弱,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一直都想要感触臧笙歌心底的那一点柔软,却发觉他好像不吃这一套。

“我以前未曾和别人说过我的房间不能乱进,就让某些耍小聪明的人自以为可以有机可乘,甚至扮演起可怜虫了,金和银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有演的风格?”

“试药难道对你没有好处吗?别忘了,要是没有这次机会,你早就死了。”臧笙歌的冷言叫金和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的滑稽。

臧笙歌从始至终都在看她如跳梁小丑一般的拙劣演技,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成功呢?

“所以,你到底有多恨我?”金和银告诉自己她不能乱,这本身就是在用生命演戏,她需要用太多的真情实感来支撑着臧笙歌的恶语相对,早就没什么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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