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被她这句话问的有点怔住,脸上神色漠然,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恨到想让你生不如死,就只想折磨你。”
金和银总算听到臧笙歌的这句话,她继续发挥自己演戏的本事,眼眶微微的红着,这才道:“好,我认输,我承认你赢了,在冰窖里我几乎要冻死的时候,我都告诉我自己不能向你屈服,我还想着迷惑你,用我的方式来救我那可悲的亲人,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我几乎半条命都要没了,还不是前功尽弃了。”
臧笙歌面无表情的,他不太喜欢泼妇一般的人物,金和银诉的苦,愈发的让他觉得在装模作样:“有功夫同我打感情牌,还不如珍惜你的仅剩一点的生命,也许能看看你的亲人。”
“所以你还是不肯放过他们吗?”金和银总觉得自己无能,什么都做不了,她以为最好的计谋以退为进是最好的归宿,可是有些人还是冷酷到极点,不给他任何的喘息时间。
臧笙歌反问:“金和银你知道自己手段多拙劣吗?你用了苦肉计,我倒是挺期待你那小脑仁里还能想到什么花样?”
“美人计?你要是聪明一点的话,也该自我反省了一下了,不做反抗也好,用自己的方式反抗也罢,但我总有将你拖下地狱的能力,其实有的时候还挺有意思的对吧?”
金和银不知道自己好有什么能力去接话,但她背对臧笙歌的身体仍然表现的果敢,但她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是作死,但没有办法:“那我还真是要谢谢十殿下的提醒,你不愧是和我共度一夜的人,到这一步也是念着我的好,还能警告我一下。”
臧笙歌低头笑了一声:“这么说,也可以。”他微微的拉开大门,送金和银出去,还顺便把放在案板上的药碗还给了金和银,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以后我不会在爽约,但是这个地方你就别踏足了,倘若你的理由是因为试药才来的,说不过去的。”
金和银讪讪的笑了笑,这才走出臧笙歌的视野,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感觉到身心无比的疲惫,她甚至抬起头看着天空,仍然让她无法从阴霾中走出来。
她甚至告诉自己这些事情快点解决吧,她从没这么单枪匹马过,推心置腹的危险只有经历的人才会知道,索性,臧笙歌会每天都去一趟。
臧小小,莫初,父亲母亲,你们等着我,就算在难,我也会走下去的。
此时,金和银的双手尽湿,心跳加速,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却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挺住,她不能倒下,她要让臧笙歌去死。
回到胡正眠哪里的时候,正好是中午,黄沙刺眼,更是举步维艰,金和银随意的把药碗放在桌面上。
胡正眠正在很仔细的钻研药方,他一丝不苟且专注的撰写着,喝了一口茶之后,这才道:“回来了?”
金和银低头笑了一声,这才看着自己这一身短绒的衣裳,瞥了胡正眠一眼:“他说以后每天都会来,但言辞中虽然平静,那极力掩饰的一股紧张,我想他们应该在绸缪什么。”
胡正眠点了点头:“你就安心在这儿试药吧。”
金和银下意识拢了拢衣裳,却摸到自己的胳膊,不觉心烦意乱,最终反问:“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再过几天是臧笙歌的生辰,孟犹怜说要给他个惊喜,万事我们都要小心,今天你已经诱敌深入了,切不可在参与其中了。”胡正眠心思细腻,身上透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
就是这一句话,让金和银想到了很多东西,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生辰不过是他伪装的日子,怕是这个会更加隆重吧。
金和银不免又想到了柳姜堰,不知他现在是生还是死,担忧的时候时间总是在流逝。
在这种情况下,金和银虽然百般不愿意给臧笙歌过生辰,但这的确是个机会,但又能怎样才能让人觉得十分自然呢。
金和银喝下一大口苦药,这才出去,索性胡正眠出去的时候连续依次把那些人打发走了,但也只是暂时的。
孟犹怜正在准备给臧笙歌过生辰的东西,金和银在老远的时候就听见了。
金和银想了很多,终究还是没能想到该怎么进去,就被一堆人挤到一边。
领头的几个人金和银有印象就是那个亲自把自己送回去的男人,金和银努力的回想之后,才想起臧笙歌叫过他的名字。
就是涔迁。
只是涔迁为什么会去孟犹怜哪里,身在这个巨大囚笼里,金和银不得不思考。
正好那边有一个落单的士兵,金和银给自己打气,让其在快要擦过自己的时候,故意把自己的短绒撕裂,然后摔倒在地。
金和银低头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破口的衣裳,这才要欲擒故纵般的想要爬起来往前走去。
金和银心里说实在是害怕的,只是微微的往前迈了几步之后,手腕被人抓住。
金和银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的想的那些说辞还未出口,就撞上了那男人引人注目的深邃目光。
金和银僵硬片刻,这才发不出声的说了一句:“柳姜堰?你怎么上来的?”
柳姜堰虽然灰头土脸,但此时发丝被轻轻的吹着,轮廓的脸庞上带着些汗水,这才低头想要把衣裳披在金和银身上。
金和银摆了摆手,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能遇见一个自己认识的人,真的太难了,金和银不敢激动,只能摇头又摇头:“我无碍,你听我说,再有几天就是臧笙歌的生辰,大家都会忙着为他过生辰,他的房间,你进去看一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