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一刻都没离开过许木心,两人始终不太放心这里的人,所以刮骨疗毒的时候,臧笙歌也在一边看着。
许木心腹部的伤口得到清理之后,换上村落里的常人的布衣,整理衣物的时候,臧笙歌上手帮忙。
许木心并未拒绝,因为在外人看来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所以弟弟对哥哥的照顾自然不会惹人怀疑。
而许木心却受够了,每天都要和自己的情敌同榻而眠,所以最后他忍不住了:“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臧笙歌瞥了一眼他,这才舒缓了一口气:“为何要走,我说过沙海来袭,这里是我们唯一的避风所,我们不能出去,这是活着的唯一办法。”
“如果是因为我无法杀涔迁感到愧疚的话,你大可放心,那场沙尘暴引起的沙海也会送他上路。”臧笙歌躺在榻上,有些困意的打了打哈欠。
许木心现在要是能动的话,定然要手撕了臧笙歌,是什么让他有了这么大的自信,他甚至撑起自己的身体,往后面看去:“他们这些人可靠吗?”
“不知道,但是他们既然已经过了这种世外桃源的日子,就不会有什么杀心,要我说你就是伤的轻了,给你闲的。” 臧笙歌恨恨的说着。
“总之,我们先避避风头,等安全了,就出去,之后,我还没有打算。”臧笙歌娓娓动听的说着。
许木心的身体在一点点的恢复,这才问起臧笙歌:“我的衣裳呢?”
“破成那样,早就换掉了,怎么了?”臧笙歌不以为然的说着,显然没有多大兴趣。
许木心几乎要咬断舌头,他恨铁不成钢般的说道:“你给我的账单还在哪里,你怎么能这么不谨慎?万一被他们的人发觉了,你觉得我们还能是普通逃难的人吗?臧笙歌你到底在想什么?”
臧笙歌莞尔笑着:“都是忻州人,我倒是没什么好怕的,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
许木心刚要爆粗口,臧笙歌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这才用要气死他的语气:“哥哥,你可要好好养伤呢,动怒对身体不好。”
江思兰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药汤,她给人一种礼貌的感觉,这才询问道:“公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许木心发挥他那翩翩公子的模样,转瞬间把对臧笙歌恶毒的眼神抹杀掉,这才道:“多谢姑娘的照顾,我无碍了。”
“族长为两位大摆宴席,还请两位赏光。”江思兰说完,这才放下药汤离去。
臧笙歌不知是对谁鄙夷,只是嗤笑一声:“我在这里勤勤恳恳的照顾,还是比不上一个窈窕淑女,好处都落在别人身上,你可真是我好哥哥。”
许木心气的脸红心不跳的,这才道:“好弟弟,去你的好弟弟,为老不尊的玩意,你少说也年长我三四岁,害不害臊啊?”
臧笙歌瞥了一眼许木心,这个时候他倒是没心思同许木心打嘴架,这才有些叹息的问道:“真被你说准了,可是不管怎样,就算这宴席是鸿门宴,我们两个也要去了。”
“忻狗们在哪里都是本性难移,和外面的沙海比起来,这里也不是什么好的安身之地。”许木心有些泄气的说着。
“谁又知道呢?“臧笙歌同样如此,他们两个莫要刚出了虎穴又入狼窝,那样就真的栽了。
“走了。”臧笙歌起身,这才拉着许木心的手臂,装出一副兄控的模样。
许木心几乎要晕厥过去,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看着臧笙歌,由江思兰带路,引荐在座位之上。
族长等人落座,臧笙歌先作揖,拜见了好些人,这才看了一眼许木心:“多谢族长盛情款待。”
“诸位,不必如此拘束,由我引荐给大家,这是新来的两位小兄弟。”族长说完,这才转头问臧笙歌:“两位尊姓大名?”
许木心扯了扯笑容,这才替臧笙歌回答:“许木和许心。”
臧笙歌看着许木心,几乎要把牙齿咬断,心里诽谤这是什么破名字,面上却和煦的很:“在下,许十。”
这一餐,并不是看起来都那么享受,却带着一丝平静的危险,臧笙歌提许木心挡了不少的酒水。
就当臧笙歌等人吃了不少饭菜的时候,族长忽然叫人呈上了一样东西,臧笙歌和许木心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他们所谓的账本。
族长仍然平顺,连语气都未变,这才道:“许家公子,这是什么?”
臧笙歌只是忽然站了起来,又开始随口胡诌:“我与哥哥就是因为这件东西才被人追杀迫害的,族长大人,倘若你想要的话,我们兄弟连会尽数给你的。”
族长笑了,这才问道:“为何呢?”
臧笙歌笑了,眼里不掺杂一丝的杂质:“因为我母亲曾经我们兄弟俩说过,要懂得感恩,如果未来我要是能当王的话,我一定会亲民一点的,她说这是大势所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