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心往后退去,摆手笑谢,而金和银却有点无从下手般的把披风重新系在自己的身上,这才抬头看许木心:“去看过你一次,当时还昏昏迷迷的,如今能醒,我也很替你开心。”
“小事。”许木心淡淡地说着,这才迎头去看天际,这才羸弱开口:“当初我与臧笙歌同行去了处世外桃源,哪里我遇见了江思兰,就放下了一些事情,我得到了救赎。”
“那很好啊。”金和银淡淡地说着,总是这样,她许木心说话总是一问一答,没半句可以继续向前推进的意思。
显然,金和银不知道许木心的用意,许木心也不在意,只是侧目看她,继续说:“当日那情.蛊之毒,我向你承诺顶为你解毒,在哪里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深陷其中的除了你就是他了,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可那丹药却只有一个,他选择留给你。”
“…你现在无恙,他定是偷偷给你吃下去了。”许木心竟发笑起来,在这空旷而寂静之处显得有些突兀。
金和银很窘,只是迎合笑着:“他骗我说那是驱虫地药物,当时我们被关在牢狱之中,我竟也当了真,当时也曾有过怀疑,竟也是觉得他会害我,却不曾,他对我这般良苦用心。”
许木心静静地听着,这才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终于开窍了,懂得看清臧笙歌对她的真心了,其实臧笙歌对金和银的付出,早就已经数不胜数了。
“还记得我与你说的那个曾经年少时救我的人吗?”金和银说:“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臧笙歌,小时候我与他有婚约,要和亲的那种,可母亲并不想我嫁,便找了莫盛窈代我,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竟也逃脱了家里的掌控,然后我们就遇见了彼此。”
“这些记忆也是最近梦中才浮现出来的,我当时真的很喜欢他来着…我是小书童,也只是他的小书童,他为我,做的当真是甚多。”
“为何,我不能早些想起来,他抛弃故土,来找我本就是孤注一掷,却还要等着我接受…”
许木心礼节性的抱着金和银,他笑着,苍白地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容:“傻瓜,那你为何不去找他?”
金和银诺诺地看着许木心,她忽然好像找到和许木心在一起的那种温馨感,他这种循循善诱,特别让金和银心中有底,她怔怔地说:“我找了,他不让我跟着。”
“而且臧笙歌怕在就烦我了吧,我又何必打搅他,定是恨我是手刃他族人的一员,我没脸找他。”
“才不会呢,你是怕他和那孩子在落入纷争之中才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护他们周全。”许木心说:“你与莫盛窈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做的这些,又怎能及他的一分?”金和银越想越恼悔:“我失去他了。”
“不要瞻前顾后,去追他。”许木心淡淡地说着,也算是指引金和银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忘了画本上怎么说的了,你若是心中有他,有的时候就不该那般听他的,说不准,他只是不想你受累,这个时候,你们在彼此推让的话,那么也只有彼此心里有疙瘩罢了,事情无法解决,连思念都是双份的,白害而无一利。”
许木心看着发怔地金和银,这才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么精明的你,怎么能这个时候退缩呢?”
金和银唇红齿白地笑着,这才点了点头,她看着自己的导师许木心这才道:“对啊,我应该去找他,我必须去。”
许木心沉下脸:“但前提是,你要把自己为了臧笙歌做的事情说出来,不然没有对策怎么能行?”
金和银看出了许木心的心思,一想到江思兰诸多的照料,也心甘情愿与许木心诉说,讲完事情经过,这才道:“总之,我必须去见证,江家必定是莫初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人。”
许木心脸色凝重:“小银子,你身份特殊,也能和女孩子说的上话,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江思兰最近在做什么。”
“爱人之间不该有信任吗?”金和银说:“这样不太好吧。”
许木心说:“我就是信任她,才不能让她涉危其中你知道的,她也是江家人,会被连累的。”
许木心没有告诉金和银,他听到柳姜堰和江思兰叫自己喝什么药的事情,他到底是觉得此时颇有争议,说不出来对江家不利。
两人分别之后,金和银还同许木心说,她帮他办完事情,就去找臧笙歌,这次,不管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她去找臧笙歌。
而许木心却独自一人回去,遇见了疯癫地横肉男子,他像是枯萎地鲜花,身形如皮包骨般消瘦,只是随便的走着。
迎面而来握住许木心的手,这才看他半天。
许木心被看的不自在,这才质问:“放手。”
“是许公子啊。”横肉男子说:“你的血呢?是不是也会有点功效。”
许木心回;“疯子。”
可登时却被横肉男子咬了一口,手腕上鲜血迸溅,染红衣襟,许木心压抑的在内心深处的某跟神经忽然抽动:“滚开。”
许木心向来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这才一推,这才往后退去,他是知晓自己不及平常人人那般有力气,可也不见得连一个瘦成这般模样的人都无法敌过,他怔怔地笑着:“我真是没用。”
横肉男子看着许木心,只是道:“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好好治病吧,许公子。”
好好治病是什么意思?
许木心任由手腕流血,却直直地看着那横肉男子走的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