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心也预感到屋内气氛不高,这才抿唇笑着:“吃早饭?”
许木心抬手拉了拉柳姜堰的衣袖,与他对视,笑容自然,抿着的唇角又是一深,牙齿咬着的嘴唇变得煞白,许久:“放心吧,我没事的。”
柳姜堰心中悲怆之极,脸上却带着一丝平淡地笑容,似乎把昨夜地一些不愉快地事情都忘掉了:“我…厨艺有限,找人请教去。”
柳姜堰将许木心推向江思兰,看着两人耸耸地抱在一起,这才低头笑着:“走了。”
江思兰感觉着周身萦绕着的温暖地气息,仿佛所有地疲惫都烟消云散,她怔怔地靠着许木心,这才道:“快点好起来,我们离开这里。”
“我们现在就走。”许木心极其认真的说着,他们两人在门外说的话,似乎扎根在心中,身体是自己的,有什么异样地感觉也一清二楚,所以既然都是命中注定地,何不潇潇洒洒地躲在一隅福泽之地过上几天。
江思兰欲语泪先流,眼泪簌簌地从眼角流出,她窝在许木心的心口听着那有些微弱地呼吸:“不,我能治好你的。”
“别这么说。”江思兰握着许木心纤瘦地手指,这才无助地吻着:“你不要多想,从前你让我相信我,你也信我一次,好吗?”
许木心摸着江思兰的头,他并非是自暴自弃,只是自顾自的说:“那好吧。”
两人又叙旧好些时候,直到柳姜堰端着后厨做的几样拿手菜忽然闯了进来。
柳姜堰虽有些看开,也接受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可他猛地进来看见江思兰如饿狼般的吻着许木心,登时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许木心没阻止,沉默着,许久才似害羞了一般,五指抓着江思兰的下巴,这才看着她,许木心眼眶微微泛红,却笑的异常宠溺:“好啦。”
江思兰只是觉得心酸,这才抱着许木心,有的时候,他时常在想,为什么上天让他这么晚认识许木心,或者,又为什么让自己经历那些惨不忍睹的事情。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江思兰有信心能够治好许木心,她久久不愿挣脱许木心,两人聊天投机,更多的时候是又亲又抱,很是喜欢许木心。
许木心也不怪罪,只是脸颊绯红,将病白隐隐褪去,这才抬手:“吃饭吧。”
不在是简单朴素地面条,有豉豆鸡,还有蔬菜伴着玉米做的饭,橘皮丝,等等。
许木心手拿着鸡肉丝,这才慢条斯理地吃着:“现在是什么趋势?”
柳姜堰蹙眉道:“臧横身死后,莫初有意取代,有甄家帮忙,我们就算无心,也会被规划其中,只可惜江家现在有帮衬地嫌疑,地位也是岌岌可危,毕竟已经打破了两朝平静,功劳不会深究,还会扯出当年江商思那处往事,可谓是不太乐观。”
江思兰笑了笑,这才道:“父亲自有打算,吃菜吃菜。”
许木心却觉得食之嚼蜡,看着江思兰低头吃饭地模样,虽面上盈盈地笑着,可愧疚之意却深陷许木心心中:“怪我和笙歌,父亲是看在我们面子上的,现在搞得进退两难,我当真是难辞其咎。”
“一家人不说两句话,你莫要在说客气话,不然我会生气的。”江思兰夹菜给许木心,这才嘱托:“全都吃掉,然后乖乖喝药。”
柳姜堰身形微晃,筷子一顿,即刻又吃了起来,然后低头不语。
许木心抿唇笑着,这才着手给他们两人各自加菜,这才同上:“都吃。”
许木心最后喝那药剂的时候,手速极快,猛地一抬手腕,尽数饮下,只是落下空药剂地时候,心中有无比的惆怅和无奈,这才笑着:“可以了。”
“笙歌呢?还没看见他和小银子。”许木心觉得苦涩在嘴里化开,这才继续问着。
“一个走了,一个留下。”柳姜堰倒是说的通俗,却也格外无情。
许木心心中却苦笑着,想到过往地一切,这才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看着风景。
许木心自以为人微言轻的,不会有人记得自己,心中之人不在多,在于精,此生,兄弟有柳姜堰,臧笙歌,女人有江思兰即可。
想着想着,许木心忽然想要为自己的好兄弟臧笙歌拼一把,他应该说服金和银去追臧笙歌,时至今日,他倒是看的比谁都开了。
“妹妹,如今秋日将近,风也大了些,我给你房屋之中送去的些被子,你看你多么安逸,总是不像我们,需要处处忙神,只是享受生活。”莫盛窈远处走来,语气也由原来的淡变成加深加重的嘲讽。
金和银回头,发丝凌乱,只是低低地笑着:“是很清闲,清闲到已经索然无味,觉得生不如死。”
“莫要说丧气话,毕竟有些事情还需要你出马来做,你很重要,对我们很重要。”莫盛窈夸赞着,这才将身上披风盖金和银身上。
许木心一直等到两人讲完,才上前,他心态很自然,看着现在的金和银就如同亲人一般,许久这才道:“你有苦衷对不?”
金和银诧异回头,看着那如病柳般身躯地许木心,他虽然说话依旧温暖,可眉目之中却已经变得疏离而淡漠,眼中在没独断专行的占有,只是随风般的轻松。
只是轻轻地那么一瞥,金和银这才走向跟前,看着许木心那虚弱之体,下意识的寒暄,这才解下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