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能拿出大十万的人,这钱莫不是来路不正?我看我们还是小心点好。万一是偷来的滴怎么办?”
老村长白了二流子一眼:“你懂个屁,人家那叫低调,财不露白。我管它钱怎么来的,反正等到我们手里,我们马上就把它花了不就成了。就算有人找上门,那也是找他们,与我们何干,我们可是付出劳动力赚取的。”
村民一听,还是村长精明。
就这么干了。
于是村长开始分派起来,这一部分人去把上坟路上的荆棘处理干净。
那一部分人去运土过来填中间的小河沟。
再一部分人去准备修坟要用的砖,水泥,等材料。
花想容的确是累着了,简单喝了点热水,就和衣躺下了。
聂北坐着修炼,灵识放出去,将整个村庄笼罩。
村长和村民们的行动,自然也都在他的眼里。
看见村里没有什么异常,他就将灵识收了回去。
储物袋里的青铜雕像,突然动了动。
聂北将它拿出来,发现上面的铁锈竟然自行脱落,恢复原本的模样,还散发出浅浅的白色光晕。
那层光晕,让聂北似乎产生了幻觉,竟然发现那牛好像晃了晃两只大角,还张开嘴,朝他发出了哞的一声叫。
聂北下意识也跟着模仿了一声叫。
那块哞的音波在空气中炸开,距离聂北前方两米地方的一把竹椅,顿时四分五裂,成为一堆碎竹板。
花想容神情惊惶的从简易床扳上坐了起来。
“牛,大黄牛,走开!”
花想容闭着眼睛,双手不停在空中挥舞着。
她牙关紧咬,脸色变得苍白,额头汗水滚滚而落。
聂北赶紧收敛心神,几步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她。
花想容慢慢睁开眼睛,看清四周的环境,又看见聂北关切的眼神。
满脸无助的她感觉害怕极了。
浑身颤抖着,很想扑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怀里,寻求一点温暖和依靠。
但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双手死死抓住被单,怕得嘴唇只哆索。
“又是那该死的梦,多少年了,我多少年没有做过了。”
乡下的大水牛性情暴躁,花想容五岁的时候,就被分派去看牛。
曾被牛角直接挑了起来。
当时也是花想容运气极好,居然摔在了一丛草垛上,只是擦伤了皮。
如果是其它地方,她的小命就没了。
因此留下了极重的心理阴影。
聂北亦有些自责,应该是他刚才,观想老子骑青牛的青铜雕像,跟着后面学牛叫时产生的阴影力余波,震荡到了花想容。
才会让她的记忆深处,复苏了这个噩梦的场景。
看着纤瘦的倩影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聂北实在有些不忍心。
他附身将花想容捞到了自己怀里。
右掌轻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将些自然灵气渗入其身体里,舒解她惊恐的心情,同时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别说只是普通的水牛,就算牛魔王来了,他也只能给你当坐骑。”
聂北怀里的温暖,真是让花想容贪恋。
犹其是强壮有力的双臂形成的包围圈,更让她觉得十分安全。
忐忑不安的心,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和床板上的坚硬,冰冷,不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