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下狭隘的楼梯,出了公寓,张黎生走上街头突然发现黑暗中的马路上竟三三两两的聚集起了数百人群,仰望夜空,盯着闪耀的梭形飞船,发出坎坷不安的阵阵议论。
现在的时间,在曼哈顿上西区,迷人的夜生活根还未开始;
在布鲁克林区某些高尚点的社区,家庭派对应该才刚刚迎进最后几名客人;
可在‘茉莉街’这种糟糕的地方,路上早该空空荡荡才对,现在涌上街头那么多人显然受到了纽约上空突如其来奇异飞船的惊吓。
走在街边,青年听了几句诸如,“我觉得是军队实验的新型战斗机,或者是那些大公司研究出来的民航飞机…”这种不着调的话,便不再注意街上普罗大众们的自我安慰。
捂住嘴巴呼吸着肮脏的空气,大步向左走过一个街区,来到一处较好的社区,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黄色出租车。
出租车上的黑人司机正收听着‘纽约新闻台’对于‘飞船事件’的广播,车厢里回荡着那声音沙哑却极富磁性的主持人深沉的话语,“…他们是来自‘异世界’的访客还是外星球的旅者我们无从得知,只希望飞船打开时是飞出‘白鸽’而非露出枪炮…”
见有客人上车,下巴上留出一撇小胡子的年轻司机关小广播声,以黑人和棕色人种的出租车司机少有的有礼貌的态度问道:“晚上好先生,请问您要去哪?”
“附近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张黎生回答道:“随便请问一下,广播里提到zhèngfu对我们头顶上的飞船有什么官方说法吗?”
“没有先生,”司机启动汽车,耸耸肩说:“不过据说不仅纽约。世界各地都发现了这种发光的梭形飞船,华国的申城、英伦的怀特郡…总之它们到处都是。”
“是吗,那可真糟糕。”青年坐在汽车后座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说了一句,便不再讲话,直到出租车在纽约纵横交错的街道上拐过行驶了好一会,拐过几个路口停在一座灯火辉煌的豪华酒店前,才开口道谢一声,付了车资。
“欢迎光临贝亚特绿棕酒店。”眼见有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前,门厅的服务生上前一步帮张黎生打开车门了。
青年走下汽车说声。“谢谢。”,随手摸出五十米元递了过去,在侍者惊喜的加倍殷勤的态度下,快步进入了酒店大堂,待他来到前台。便有一位穿着米色制服的美丽女接待露出八颗牙齿,礼貌的问道:“晚上好先生,请问您有预订吗?”
“没有。”张黎生摇摇头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地下室还有空房吗?”
高尚酒店的地下室房间通常都是为既想要享受酒店便利的交通环境,又支付不起昂贵住宿费用的经济拮据者,或者在酒店从事‘特殊服务’业者准备的,价格相当低廉。
听到张黎生的话,作为颇有职业素养的五星级酒店前台接待。女郎并没有露出嫌弃或鄙视的意思,仍然很有礼貌的说道:“有先生,我们酒店的地下室房间有八十米元的双人间、五十五米元的四人间和…”,倒是旁边一对也在开房的衣冠楚楚的年轻情侣古怪的相视一笑。
“小姐是这样。我要地下室一间最大的房型整个租下来,调换一张大床,全套客房服务,住两天。价格随便你们开。”张黎生从口袋里摸出信用卡递了过去,打断了女接待的话。
“抱歉先生。我们酒店不提供您说的那种服务,而且地下室再这么改造也不可能变成顶楼的皇室套房,我想…”女郎楞了一下说道。
“小姐,现在纽约上空悬浮着三艘不知从何而来的飞船,聪明人应该住的离它们远一点不是吗,”张黎生再次打断了女接待的话,“我是张黎生,ls的张黎生,我知道自己要的服务并不,嗯,并不‘常规’,但麻烦你和贵酒店的公关部经理通个电话,相信事情总有例外。”
说着青年把放在大理石柜台上的信用卡轻轻掀开,露出了压在下面的百元大钞。
“好吧先生,但我不能保证什么。”女郎看了看面前颇为诱人的小费,略一思索,摸起了电话。
几分钟后,当她低语着结束通话后对张黎生的态度马上就由礼貌变成了恭敬,“让您久等了张先生,‘贝亚特绿棕’非常荣幸您的光临,麻烦您在大堂稍候,您的要求我们马上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