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扑通一声,周牧吓得跪倒在地。
“周将军,您没事吧。”蒋仇以为是自己的过失,连忙上前去扶周牧。
顾言倒没生气,他看眼宋墨儿确认没被吓着,才转过头耐心地回答。
“在下只是相府的一名谋士,无力插手军中要事。”
周牧攥着蒋仇的手十分用力,咬牙吸气后说:“对,蒋仇,还不向言先生道歉。”
蒋仇有些不服,但他手腕都被周牧攥的生疼,只好道歉说:“多有冒犯,还望先生不要和我这个粗人计较。”
“没事。”顾言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饭。
原本蒋仇就是被周牧逼着道歉,眼见这书生居然没脸没皮的接受了,连个客气话都没有,心中大为恼火。
他们武将在外面拼死拼活,这些臭书生只知道在后面动动嘴皮子就什么都有。
不过是相府的一个谋士,就得让周将军如此礼遇。
蒋仇越想越不服,他不甘心地又说:“既然先生是相府谋士,敢问先生该不该攻打兴庆城?”
这回周牧没阻止蒋仇,原本他也打算宴席结束后私下去问顾言。
“嗯?应该打。”顾言略一思索便回答。
“嘿,先生吃的太高兴,都没听我们的话吧。”蒋仇现学现卖,在周牧来不及阻拦前便快速数落道。
“是我们不想打吗?哪次攻城不是损兵折将,先生只知道动嘴皮,还不如回京为我们请来援兵。”
蒋仇声音粗狂,如雷的声音在营帐之中回旋。
其他将领同样不知顾言的身份,对安然坐在周牧下首却又不理军事的顾言等人都有些不满。
一时间众将领的目光都集中在顾言等人的身上。
原本宋墨儿走进营帐见到这么多人就有些紧张。
此时被目光注视,宋墨儿口中的食物艰难下咽,虽然面上强装镇定,但缩到桌子下的双手已经用力搅在一起。
顾言注意到,叹气着放下筷子,知道这饭是吃不消停了。
他没有理会蒋仇,而是抬头直接看向周牧。
“兴庆城易守难攻,如今秋收没到,大片耕地都在城外,缺粮的逆贼绝对比我们还着急。
不过他们能耐着性子守下去,也是得知我们围城坚持不久,疫症严重自会退去。
既然彼此都在耗,何不让我们先挑脚,孤注一掷,然后出一个蠢人?”
周牧恍然道:“示敌以弱。”
“正是。”顾言点头。
“什么蠢人?”蒋仇被两个人的哑谜搞得大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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