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眸光闪了闪,然后靠进椅背里,尽量让自己的姿态看上去很轻松闲适,他轻声地,像是蛊惑似地说:“川儿,你来,亲一亲我。”
纪寒川愣住,迟疑着。
顾珩北微微嘟起嘴唇,含着笑,眼神鼓励而充满誘惑:“你不想亲我吗?”
纪寒川眨了眨眼睫,然后缓缓靠过去,在顾珩北的一寸之距里停下,踌躇起来。
顾珩北闭上眼睛。
这竟然是顾珩北第一次接歾的时候闭上眼睛。
以前顾珩北总是试图占据主导权,哪怕最终他落了下风也都凶狠狠地盯着纪寒川,像是要用眼神生生扳回一局似的。
但是现在他安静地闭着眼睛,那模样甚至是十分乖巧的。
顾珩北细密的睫毛像是他书房里晾在笔架上的那支上好的亳州羊毫,根根纤长分明,在眼睑上铺出扇形的弧度,漆黑的色泽越发衬得他的脸颊皮肤白净胜雪。
顾珩北是非常非常好看的,好看到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让纪寒川静脉里的血液都快速奔流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热。
纪寒川贴上顾珩北的嘴唇,顾珩北的睫毛微颤了颤,仿佛一只被捏住了尾翼的蝴蝶,挣扎着,却未挣脱。
这种近乎脆弱的任他拿捏掌控任他为所欲为的姿态像是一滴热油猝然滴进了纪寒川本就滚沸的心田。
纪寒川猛然扣住顾珩北的后脑,撬开他的牙关。
迷失许久的小船像是终于寻到了苦苦未得的锚,紧紧追随。
顾珩北感觉到自己被纪寒川的手臂牢牢扣在怀里,这种被禁锢被锁定的姿势让他极为不适。
但是纪寒川热切蓬勃的体温和气息都在同一时间透过两人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他的唇齿被很用力地辗压吮吸啃啮。
不是那种毫无章法的,而是步步为营似的,从他的牙关,到舌尖,到上下颚,再更深入的地方,都被纪寒川一点一点蚕食侵占着。
纪寒川像是一个初次进入到别的动物领地的小兽,肆意而欢快地在这片领地里留下属于他的记号。
这个歾接得两个人都错乱了。
前所未有的悸动和热烈,就好像他们所有的皮肤细胞都黏连在了一块,打破一个你,打破一个我,经受烈火淬烧,再重新捏把捏把,然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许久之后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两个人眼中都是天崩地裂般的混乱,又有万千流星划破天际的璀璨。
顾珩北吐出沉沉一口气,郁闷地“操”了一声。
他知道要怎么给纪寒川治病了,他他妈的怕是要从纯1退让到0.5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