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借着前方两个身高超过两米的黑人遮掩,悄悄地移到了纪寒川的背后。
“猜猜我是谁?”
脊背上忽然蹿上熟悉的温度,捂在眼睛上的双手也一如记忆就那样细致柔滑微凉如玉,顾珩北故意捏细的嗓音更像昆虫的小触手挠动着耳膜,纪寒川笑着托住跨在他腰侧上的两条腿,任视线被遮挡着大步往前走。
“我靠!”顾珩北大笑着放下手,“你也不怕撞着人!”
两双漂亮含笑的眼睛就在彼此同时侧过脸时对上了焦距。
顾珩北的脸贴着纪寒川的脸,笑着问:“想我没?”
纪寒川微微偏下头,嘴唇就从顾珩北的脸上刷过:“你说呢?”
“我先问的!你答先!”
“想!”纪寒川也问,“你呢?想我吗?”
顾珩北拖长了腔调,一个字一个字地吐:“特别想!想了113天2711个小时162661秒!”
顾珩北跟着他的导师进了cshl做项目,闭关了三个多月,和外头完全断绝了联系,两人生生被分开一百多天。
忙的时候顾不上还好,偶尔歇下来和晚上入睡前相思煎熬得那个百爪挠心,就像心脏上生出了无数藤条,每一根藤条上都挂着纪寒川的小名牌,晃晃悠悠地荡秋千。
纪寒川刚学会开车没多久,身板挺得笔直,双手握着方向盘,两眼紧紧盯视前方,要搁平时顾珩北没准还要表扬他两句姿势标准,五好公民,但是这个时候顾珩北心急得差点要爆粗口——太慢了!
顾珩北侧头看着窗外,搭在车窗上的手指“哒哒哒哒”敲得像在下暴雨,道路两旁的树木遵循着稳定的频率一棵棵倒退着,他忽然瞪向纪寒川:“停车!”
纪寒川一愣,慢慢踩下刹车:“怎么了?”
顾珩北下车,“嘭”得甩上车门,然后揪着纪寒川的领子把他拽下来,路边的行人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竟是要打架,有人甚至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顾珩北……”
纪寒川错愕不已,他在晕头转向就只听顾珩北火急火燎地砸下仨字儿:“我来开!”
四平八稳的汽车瞬间安上了翅膀,汽车风驰电掣,在公寓楼下戛然而止。
开车时候温温吞吞的纪寒川还没等顾珩北拔下车钥匙,他就拉开驾驶座的门把顾珩北拖了出去。
两人在电梯里就急切地吻在了一起。
顾珩北把纪寒川压在电梯壁的三角地带,湿热的嘴唇覆盖住纪寒川,舌头搅了进去,扫荡似地碾压。
纪寒川一只手勾住顾珩北的脖颈把这个吻缠得更深,一只手臂抬高挡住摄像头,两个人的舌尖在彼此急促的喘息中纠缠挤压吞噬,前所未有过的惊涛骇浪,简直像是用舌头在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