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笑脸呗!妹子!”她伸手挠向我的胳肢窝,我躲闪不及,表情怪异地笑了两声,然后又转为惊恐。
我指着她腿上的黑色长袜,“你。。你。。。。”一时间竟难以成言。
崇青愣了愣,随即拍了我一下,“你没觉得我穿起来比较好看吗?什么表情啊!以为我又失恋了?”
我的情绪大起大落,咬牙切齿地扑上前去,“好看个p啊!!”这贼女子,吓了我一跳!
一路上平措和薇薇儿都在谈公事,看得出来,他们趣味相投,言谈甚欢,我不懂那些商业上的事,所以只是和崇青说起石头的病情,崇青时不时的叹息,她和石头的关系向来融洽,她觉得老天真是残忍,把个好好的青年给折磨得这般惨。
谈性正隆,我忽然感觉右手被一股熟悉的温暖握住,我的身子微震,扭头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平措却还是神色镇定的和薇薇儿谈笑,并不曾朝我望过来,或是解释一句。对面的薇薇儿发现了我和他的小动作,眼神变得和平常大不同。我看出里面除了调侃,更多的是羡慕。女人,羡慕不曾得到的东西是一种本能,只是薇薇儿的爱比我们更加无私了一些,所以她才会容忍我,容忍石头的心里一直有我的存在。
心神恍惚的时候,腕上轻轻一凉,抬手一看,腕间竟多了那串熟悉的天珠。我愣住,平措用了点力气,握了下我的手腕,在我呼痛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以后,不要再随便丢下了。”
说不出心里忽然冒出来的情绪是什么,心里泛起酸痛的感觉连带着眼眶里也是一样的酸涩难受。
他是怎么找回来的?
当他看到被我遗弃的天珠时,一定很难过吧。。
我鼓起勇气,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眼睛微眯,眼里的光芒令我老脸一热。
薇薇儿的父亲丁汉臣特意从公司赶回家招待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在确定平措的身份后不禁惊喜地叫起来。原来他竟认识平措的父亲徐圣锋,当年,徐圣锋曾在香港停留过几年,和丁汉臣误打误撞成了很好的朋友。怪不得,丁家会和几千里之外的龙英集团合作。
既是故人之子,大家相处更是少了些拘束和顾忌,丁汉臣问起徐圣锋的病情,唏嘘不已,回想当年在香港相识之初,徐圣锋凌厉干练的行事作风和高大健壮的身材一直是他这个南方男人的向往,不想几十年过去,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已是如今垂垂老矣的病弱之身。
“不过,有你接他的班,圣锋也可以安心养病了,近来我看到龙英的好多大手笔,应该都是出自于你吧。”丁汉臣的目光里透着赞赏。
平措没有否认,只是谦虚的说以后要仰靠伯父了。
大家哈哈一笑,继续吃饭。
饭后丁汉臣把平措叫到了书房谈事情,剩下我们几个人去医院看望石头。上车之前,薇薇儿抱歉的拉住我,说是她求爸爸拖住平措的,她害怕平措的出现对刺激到石头的病情,她的顾虑我明白亦能理解,我说没事,我们登车去往养和医院。
见面后自是一番感触,崇青故意像很久前一样,熟稔的揽住了石头的肩膀,笑着揶揄他的小身板,瘦得快要湮没在人群里了。石头笑的开心却也颇为无奈,他的目光却总是似有似无的飘在我的身上,越是临近归期,他就越能感觉出我对他的疏远,不想再去刺激他敏感的神经和脆弱的身体,我也不多做解释,他那么聪明的人,怎能看不到我们的未来。。
石头叮嘱薇薇儿一定当好我们的导游,他说:“客人来了,我们要尽地主之谊,当年我去春熙的时候,她们也是待我极好的。”不止我一个人发现石头对薇薇儿态度和语气发生了转变,只有薇薇儿的反应慢了半拍,等她明白石头把她摆在什么样的角色之后,她激动得一下子就哽住了。
“斯顿。。。我会的。。谢谢你终于肯承认我了,我太高兴了。”石头淡淡一笑,他目光温柔的揽住薇薇儿,微笑着望向我和崇青:“你们可要为我作证,我可没有欺负这丫头啊。是她自己哭的。”
薇薇儿不好意思的笑了,耍赖一般低头靠在石头的肩上,把眼泪都抹在了他的衣服上。
我别开脸,由衷地替他们感到高兴。只是不知道,在我别过面颊的那一瞬,却忽略了石头眼底的那丝惆怅。
就这样吧,真的挺好的。
至少你还能拥有一个完美女人全然无私的爱,只要你肯打开心门,试着去爱,去怜惜,一定会得到幸福的,石头,我祝福你。。
薇薇儿留在医院照顾石头,我和崇青坐车回到阚芳园,佣人说丁汉臣已经休息了,请我们自便。客厅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崇青嚷着困乏,要去洗澡睡觉,我无奈之下只有跟她上楼,打消了去找平措的念头。
“晚安了,猫子!祝你做个好梦!!嘻嘻……”崇青死性不改,把我孤零零的留在走廊。我瞪着紧闭的房门,心想,这女人是幸福过头了吧,阌行健这家伙,看来进展神速啊!
进房间之前,我把目光瞥向对面平措住的客房,门是紧紧的关着的,他在里面?还是等不到我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