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你这几天很忙?」
「严重暴躁.jpg」
「?」
这几天以来,段考成绩经过确认后正式尘埃落定,我取得了校排第一名、班排第一名及各单科排行第一的大满贯,因此,我备受老师们的关注,在视线的扫描下,上课时间越发紧绷。这几天的例行公事单是课业方面,替群组的人解题和系统菌颁布的学习任务就佔掉了我四五个小时。临近期中,我加的社团也开始有了一些活动,种种都令我感到疲惫不堪,累得一沾床五秒鐘就能睡。
一开始,我想着这样的生活过了四天便能有週末喘息片刻,没想到了星期五晚上,我整个人都开始有些不对劲。
「咕嚕咕嚕。」胃飢饿得发起了抗议,我愣了一会儿,回忆以后才发现自己还没吃晚餐,今天中午为了开会就吃了片吐司,怪不得会饿。
站上体重计,脑里还在转着待办事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短短一週掉了两公斤,默默地把饮食控制重新排入手帐内。
这几天恰逢系统菌维修中,事情往失控的边缘开也没人能管束我,导致眼下的黑眼圈都重了几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埋头苦干了起来,再抬头,望着墙上的掛鐘指着十一点五十五分,寻思我忙了半天,待办事项还有一半,我驀然哭了。
起初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直到泪一滴一滴洇湿了纸,才慌忙拿着纸巾擦拭。
委屈、难受——我不自觉沉浸在负面情绪的海洋中,几进淹没,恰在此时,萧语海的讯息应声而来。
他人的问号也就罢了,但面对萧语海,我虚弱的发了一条语音:「我没力气打字了。」
莫名有一个电话,我看都没看来电的人,反射动作就接了。「喂。」
「是我。」熟悉的嗓音透过扩音传播开来,情绪顺理成章地被中断了,刚哭过嗓音有些哑的我打趣道:「你不是说你讨厌打电话吗?」
「嗯。」接着,他说:「可是我听到你哭了。」
短短的一句话,我却听到了其中的挣扎与释然,挣扎可以理解,但是释然是为了什么?
然而,我也不想去探究他的情绪,只是顺着说:「啊,我就发个语音也能知道?」
萧语海回避了这个问题,「过十二点了,今天是农历的三月十四。」
「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也许是的,你能开视讯镜头吗?」
「萧语海,」我难得的直呼全名,电话对面明显呼吸声停滞了,「我他妈刚刚哭过。」
言下之意就是:你做个人吧。
「真的不能开吗?」本来清冷的嗓音染上几分哀求,扰乱了我的心弦。
我鼻音浓重的警告着,「我开,但你最好是有重要到一定要当面说的事。」
萧语海一开镜头,我的第六感隐约发生了点作用,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个人怪怪的。
他清了清喉咙:「先说最重要的事吧,我喜欢你。」
嗯。
嗯?
什么鬼?
他刚才说了什么?
「国中的时候,开学我没有主动去找任何人,是你主动找了我,让我融入了大家。你很尊重我,就算我才说了一次,你也会立刻记住。当然,这也应生出你很记仇,不过没关係,我喜欢你。我发现我喜欢你是在你穿着铭阡的外套时,我很嫉妒,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佔有慾,甚至因此挑拨你们之间的关係。我知道我很卑劣,但我真的抑制不住。今年见面之后,那分心动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加热烈,我就知道我还是很喜欢你。」
「虽然我很讨厌异地恋,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想试试看。」他满脸真诚,「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我现在就是,有点想骂脏话表达我的激动。
「不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