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难过,我想以不一样的身份安慰你。」句句诚恳,「有些话朋友不能说,但男朋友可以。」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你呢?」
「感觉。」
我跳出了他的主导节奏,剑走偏锋,「我现在脑袋不清楚,你这算不算趁虚而入啊?」
「目的达到了就好。」好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换作平时我会欣赏,同时同情因此倒霉的人,偏偏今天我就是那倒霉蛋,只剩空气能抚慰我了。
「萧语海,我没谈过恋爱。」我下意识缩起了脚,将头放在膝上,「谈恋爱该是怎么样的呢?」
对面那人无奈地笑了笑,「互相喜欢的人以情侣方式相处,通常前面会有一段曖昧期——」然后我就睡着了。
还是不省人事忘记前尘的那种。
隔天起床,摸着烧到不行的手机我下意识瞥了眼通话时间,好傢伙,八个多小时,多少有点毛病吧。
我慢吞吞地收拾和打理,把要做的事情做完,拨给了仔仔。
「嗯对,他讲到一半我就睡着了。」
「睡、着、了?睡醒后还把喜欢后面的全忘了?」仔仔激动得不行,「我兴致正高昂的时候你给我说结束了就这?」
她的语气令我有些忍俊不禁,「我知道这在小说里算烂尾,但没办法,人生就是比较真实嘛。」
「你管这叫真实你让人家怎么想?他跟你八字不合老天都在阻拦唄。」
「不至于吧,而且是他偏偏要在我那个时候告白的,明知道我累得不行。」我若有似无的抱怨了起来。
仔仔的呼吸声从重趋于缓和,「那其实从另一方面来看,他的举措也很有效嘛,过度的惊吓就会导致极度的困倦,说不定他只是想透过一些极端的方式安慰你呢。」
「但我记得他告白后有一段话,感觉不像。」
「这种事需要什么感觉啊姐妹,」电话那头的仔仔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问本人啊!」
我严重怀疑,要是我们能面对面,我应该已经被他抓着肩膀摇晕了。
「好尷尬,而且电话八个小时,你那个推测不合理吧。」
「你喜欢他啊姐妹?」仔仔的语气有些复杂。
「如果以朋友而言,我非常喜欢他,他是很好的听眾,很瞭解我。」说完,不等仔仔高举「我家的白菜又被猪拱了」的大旗,我立马补充了一句:「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情的喜欢啊!」
「而且,」我彷彿有了无限的底气,「我怎么知道他对我的就是爱情的喜欢呢,不是双向奔赴那就没有意义。」
「有意义啊,」仔仔打断了我,「姐妹,你别跟我说什么不敢主动,别人会相信你有情感创伤可我不会相信的。」
「我还得再想想。」做出了这个结论后,我们便改聊了别的话题,我的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姐妹,但你的事情应该不比我少,学生会和社团怎么平衡的呀?」
更新归来的系统菌开始委屈巴巴地卖惨:「宿主,您有这个困扰可以问系统菌的,问别人会让菌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安静,姐妹间的聊天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不等他说完,我又把他屏蔽了。
仔仔侃侃而谈:「......没有平衡啊,社团学业睡觉三只能选二呢。」
「也是,我贪心了。」
跟姐妹聊的尽兴过后,掛了电话,天晴了雨停了,我感觉我又行了。
外头的烈日此时落在我眼中温暖和煦,世界像是套了一层柔光滤镜,美好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