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料中间是一片液体干涸的痕迹,没有明显的边缘,绒毛互相纠结,缠绕成不同形状。
乔维桑看着她耳边翘起的碎发,随着呼吸频率轻轻颤抖着,看起来很好摸。
“哥哥。”
“嗯?”
“舒服吗?”
“......”
“我还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这个。”
没有等待乔维桑回答,她自言自语的继续说。
“你知道我肯定会回自己的房间洗簌,也知道我喜欢把东西都整理在合适的位置,所以那天你把衣服扔在那里,故意等着我去捡。”
“我在你的裤子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痕迹。”
“是精液吗?”
“哥哥,那是你的精液。”
乔维桑没有回应,但神情逐渐产生变化,仿佛这两个字打开了什么开关。
“那天晚上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乔榕问,“是不是看到我和俞松——”
“乔榕!”乔维桑打断她,眼神骤然变得疏离,写满了警告。
睡了一夜,他的头发有些乱,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朗。乔榕此刻无瑕欣赏,因为乔维桑从没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看过自己。她靠近了点,想要抱住他,但却被他挡开。
气流从没关紧的窗缝涌入,空气里多了一丝苦凉的草木香气,潮潮的樟脑树皮味。
乔榕干脆退后了些,把胳膊从肩带中抽出,拉下衣服。
乔维桑连忙制止,动作间,嫩红色乳晕露了出来。乔维桑指尖僵硬,牵住她的领口。
“哥哥,其实你对我有感觉,也很喜欢我。”语气肯定,仿佛也是在说服她自己。
乔维桑蹙起眉,乔榕没能等到回应,一颗心慢慢变得沉重,羞耻感终于涌了上来。
她说,“那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已经肿了,还有牙印,衣服擦过就会很难受,但你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偷偷试探我。”
越说声音越小,再开口时,就像快要哭了,“我这些天左思右想,觉也睡不好,有时候感觉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我甚至还以为,还以为你是不是喜欢......”
吸了吸鼻子,她稳定了语气,“哥哥,你不会说是俞松做的吧?”
乔维桑身体绷紧,努力压制着什么,“是我犯混。榕榕,你要是不舒服,打我骂我都可以。”
得到他的肯定答复,乔榕却没有松下一口气的感觉。
她突然发现自己很傻,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似乎都是白费,像是闯入一片致幻的迷雾,她毫无理由的相信自己的直觉,偏执的以自我为中心,眼睛只看到得他存在的方向。他出现在哪里,她的脚步就朝向那个方向,心中充溢着关于他的一切。
即便她根本不知道那些被自己翻出来细细品味的情感究竟是真还是假。
过度沉迷显而易见会导致各种暂时无法察觉的问题,她从一开始就走进了错误的方向。即便她最后扫空一切烦扰,排除万难,来到尽头,面对的也是一片无法跨越的天堑。
她在这头,乔维桑在那头。
或许根本就是她自我意识过剩,乔维桑看她,和看其他暂时用来意淫的人没什么不同,甚至可能更糟,就像他昨晚说的话中所透露的信息:
她是妹妹。是他看着长大,审美疲劳的亲妹妹。
乔榕连忙打住,不让自己再这样想下去。她已经消耗了太多勇气,不能在这种时候打退堂鼓。
她覆上乔维桑的手背,稍稍用力把他拉开,衣服继续下滑,在小腹堆迭。
“把衣服穿好。”乔维桑说,握上她的手臂,要给她穿回来。乔榕拒不配合,推搡着他,直到乔维桑停下,她不断给自己打气,抓起他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脯上。有点偏,但是他掌心足够大,能够稳妥地包住自己。
乔榕没忍住抖了抖。
如同碰到灼人炭火,乔维桑连忙松开。
“不要胡闹。”他说。
乔榕扯起一个笑,“现在知道避嫌了?”她看向乔维桑仍旧明显的位置,拿定主意,伸手要摸。
乔维桑意料之中地拦住了她。
“不听话?”他的声音变得低哑。
“听说不解决会很难受,我可以帮你。”
乔维桑面对着窗外,眼里盈着光,澄澈如同镜面,乔榕从里面看到了自己,蓬头散发,不太能入眼。
她不再看,低下头,说,“我可以帮你的。”
过了片刻,乔维桑搂住她的腰,用了几分力,乔榕顷刻之间贴上了他的身体。她攀着他的肩,还不知作何反应时,乔维桑忽然站起来,把她扔进了被子里。
接着是脚步声,和浴室门开关的声音。
乔榕维持着趴伏的姿势,过了不知多久,她拉过手边的毛毯抹了抹脸,起身穿好衣服,把毛毯披在身上,裹了好几层,轻盈地跳下了床。
没走几步,浴室门又开了,他走了出来。
乔榕加快脚步,要是她穿着合适的衣服,她现在可能会直接飞奔下楼,远远离开这个地方。
她没注意身后的脚步声比她更加急促,眼前猛然一阵晕眩,双足凌空而起,乔榕下意识叫了一声,直到被重新摔到床上,她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被乔维桑扛在了肩上。
心中再次涌起强烈的羞辱感,乔榕翻身而起,又被重重地压了回去。
乔维桑盯着她,眼圈有些泛红,似乎正忍受着什么,但却坚定无比。
“对,我喜欢。”他咬着牙说。
乔榕脑袋有些晕,偏头轻咳了两声,呼吸急促。
“你说的都对,我对你有感觉,从很久以前就有。”
乔维桑摸上她的脸,贪婪地摩挲着。
“榕榕,帮一帮哥哥。”
声音逐渐变得很轻,似乎是怕吓到她。
“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