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粟依才自己打开了门,她刚刚已经把那些资料收起来了。
粟依疑惑地看着顾陌生,她不知道为什么顾陌生要这么晚来她房间。
同时,她也肯定,顾从墨肯定不敢对她图谋不轨,毕竟貌似是她对别人心怀鬼胎。
“有事吗?”粟依的声音终于在夜色里,带有了一点点属于未成年人的质疑。
顾从墨看着她,伸手就要去摸她头,粟依敏捷的躲开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停在空中也不是,干脆就笑了。
“你笑什么?”话说出口,粟依反倒是自己先惊讶了,她从未用这种语调和别人说过话。
顾从墨笑:“没什么,这么晚来是想告诉你,你弹钢琴的样子很好看。”
“这件事不可以明天说吗?”
粟依没见过非要赶着日子表扬别人的。
“不可以,明天是明天,明天我还可能为了其他的事情去表扬你。”顾从墨说得既温柔又认真。
粟依心想:“当年学军事基础的老师,怎么没顾从墨这么会教育人呢?”
她又想,左不过,是顾从墨比那人帅了个十万八千里罢了。
原来她还是颜控。
“小依?”顾从墨喊道。
“哦!那没什么,谢谢顾老师表扬。”粟依笑了笑,她笑起来眼睛就成了月牙形,看得顾从墨也笑了。
——
苏央在第二天又出了幺蛾子,她居然还当着粟依的面说要邀请顾陌生去她家。
“顾老师,您教完粟依姐姐可以去我家教我吗?”苏央凑在顾从墨的身边。
粟依劝自己大度,毕竟钢琴老师也是要靠教人赚钱啊。可是,以顾从墨的名誉,他也不会缺钱。
粟依顿时有些好奇,爷爷是怎么请动了这样的人来粟宅安家的。
“不了,谢谢苏小姐好意。苏小姐已经是造诣非常高了,不需要我这样浅显的老师。”顾从墨回答。
苏央不开心的扁了扁嘴,她一不开心就都写在了脸上,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
这苏家在栀城还是有点实力的,可是粟依立刻就听见顾从墨说,“只是苏小姐有任何在钢琴上的事情,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粟依觉得,顾从墨是个聪明人。
苏央一下又开心起来,笑着说:“那顾老师,我下周三生日,您可以来为我弹一首钢琴吗?”
虽说许轻浅的生日宴上发生了意外,可是那日坐在钢琴前面的顾从墨还是被很多名媛看见了。
现在都在暗自较劲看谁能邀请的到顾从墨。
顾从墨并没有什么为难,他没有向粟依一样被关禁闭,干脆的就说了一句好。
第二天,天气刚好是暖冬,太阳照着,粟依送苏央出了门。
苏央自知俘获不了顾陌生地心,也就闷闷不乐的向沈杉告别,回自己家去了。
看着苏央离去,粟依也想离开,可是她又觉得苏央的背影似乎有一点的落寞,明明才只有十五岁。
她觉得苏央动心的早,其实也好,死心地也就快。
“小依,门口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