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老了,也总不能和你一直生气。小依,你回来接手粟家吧,身体养好,不要在做任务了。”粟爷爷很老了,所以说气话来其实是一副慈祥的态度,那段时间粟依的脸色很差,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顾从墨背叛了她。
这世上如果说有误会,又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误会,为什么顾从墨的车回给gr集团的人开,为什么gr集团的人会对她开枪?
粟依是怎么“死”的,是粟爷爷说的,现在她是怎么活得,当然也是粟爷爷说得。
南泽医院内。
顾从墨带了一束花,他抱着花的样子,总是让一众的人浮想联翩,然后他被拦在了粟依的病房外面,粟依根本不想见他。
“她不见我?为什么?”顾从墨语气很有礼貌,然而小五还是冷冰冰地但又有一点儿人情地说,“她身体还没好,不愿意见人也是正常的。”
“小五,你不要瞒我了。”顾从墨说地很缓和,然而也正是这种缓和,才体现了他的感情,“她是不是不相信我了?”
小五该知道地和不该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所以她回答说,“顾秘书,小依她现在是不想见任何一个人,并不是只有你一个。”
“我今天一定要见她。”顾从墨这么一说,然而他一点儿硬闯地打算也没有,只是在病房外面站着,抱着一束路过的人都不认识的花,像一个傻子一样。
痴情地样子像个傻子,人完全就是一个有气质的秘书长,所有人都知道,我秘书长平淡无奇,只是好看。
“她让你进去。”顾从米站了一个小时了,然而他还是微微一笑地说,“多谢了。”
粟依看着顾从墨,她眼神迷离,不过是神情冷漠罢了。
“这种花叫吉庚花,我特意去摘的。”顾从墨说道,粟依知道这种花,她以前去顾从墨那个花园的时候,看到他花园里种得都是那样的话,有白色还有粉的,其实很平常,和那些樱花并没有什么区别。
顾从墨自顾自把花插在了花瓶里,粟依冷冷地开口说,“顾从墨,你又想怎么样?”
“我想你。”顾从墨在她身边坐下,她的床出现了塌方,粟依有点儿不知所措地说,“你离我远点儿。”
粟依对于自己自己不喜欢的人,绝对地分毫不让,可是顾从墨就是顾从墨,他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是我错了。要不然你在你受伤的位置,你也给我一枪?”
粟依想象不出来,什么时候,顾从墨也变得这么会找理由了,“顾从墨,你明知道我不会的,所以你这么说是为了让我原谅你?”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顾从墨说道,“你早就看出来了吧?我送你这花的意思就是求和,我话也说了,可是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顾从墨倒还没觉得委屈,反而自嘲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不会了,所以,我现在怎么样,还不是你一句话。你明明知道我……”
粟依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反问说,“我都不知道!”
这就像是一汪的热情,然后瞬间结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