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莀眨眨眼,自是不会带的,遂打了帘吩咐:“何如,你先带着东西回府,同公主讲我随后就回。”
何如透过掀开的帘子瞧了眼容莀身边的人,盘算着这人确实不像坏人才点头应下。
容莀本要让两个侍卫跟着何如回府,何如却是不让,他一个小侍和这些死物哪有驸马爷重要,这条路他熟,况且还有车夫呢,出不了事儿。
何如独自带着一马车的生辰礼回府,与抄了近路的晏轻生生错过。
晏轻到了北街,皱着眉头听百姓说:“驸马爷申时就离开了呀。”
“是呀,我们看着驸马爷车架出了北街才回的屋。”
晏轻忙又折身回公主府,想着驸马爷应当回去了。
晏轻骑着马自比何如慢悠悠的赶着马车要快许多,等他回到公主府时正与刚到门口的何如撞个正着,他瞧了眼那辆空空如也的车架,翻身下马疑惑问道:
“驸马爷呢?”
何如一边招呼门房将装着生辰礼的马车从侧门拉进去,一边回道:“驸马爷有事耽搁了,让奴才同公主说一声,过会儿就回了。”
晏轻皱眉,今儿个可有天大的喜事,驸马爷怎地偏这时候被绊住了:“驸马爷可说什么要事。”
何如顿住脚步,想了想才摇头:“爷没说。”
恰此时东衣迎了上来,她四处望了眼,却只见何如与晏轻:“驸马爷呢。”
晏轻先何如回了句:“说是有事耽搁了,过会儿就归。”
东衣忙带着何如去禀了沈棠,沈棠听了心中生疑:“今儿日子特殊,有什么事比这还重要。”
何如将事情来弄去脉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句:“那公子瞧着温和不像坏人,且好似与驸马爷相识。”
他不会武功离马车又有些距离,里头说了什么他自是听不到。
平日里是有不少赶考的学子亦或是权贵公子慕名求见容莀,半路被人截走这事儿不稀奇,只是但凡长安城的人都晓得今儿个是容莀的生辰,再有要紧的事儿也不会在今日来找他。
沈棠压下心中的疑云,耐了性子等着。
然这一等,直到酉时门口也没容莀的身影,何如开始着了急,立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
“晏轻,即刻去寻!”沈棠脸色越来越沉,今儿个一大早就与阿莀约好酉时要去如意桥的,这时辰已过了一柱香偏还不见他的影子,这些年阿莀从不曾失约于她,今日突然如此定是遇着了什么事儿。
晏轻当即带着府里剩下的十个侍卫出了府,东衣安抚着沈棠:“公主别急,驸马爷许是被事耽搁了。”
然酉时已过仍没有半点消息时,东衣再也讲不出半句安抚的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守时,提前更哟~小天使们喜欢吗~比心心
今天有时间,说说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里头的人呢,都是处于权利漩涡的,许多人身处的境地或多或少有几分心酸,所以他们都有自己的心机和谋算,只有容莀最是干净,他不仅是女主的白月光,给了她最单纯的十年,也是长安城许多人心中的白月光,更确切的来说,容莀这种干净,是他们很多人所期盼与向往的,可若真遇上阴谋,他是很难护住自己的。
男主还没正式出场,就等到他彻底露面了再来分析分析这个小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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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晏轻无功而返,脸色沉寂的吓人,十个侍卫连同一辆马车算是很大的目标,可几个时辰过去却寻不到半点踪迹,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公主,对方应是有备而来,特意抹了痕迹。”晏轻说完又朝何如厉声道:“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仔细说来!”
何如红着眼眶,吓得哭出了声:“奴…奴才就瞧了一眼,那人面容普通,看起来格外温和,奴才瞧过去时,他还冲奴才露了笑容。”
沈棠面色发白,晏轻不是一般府里的护卫,而是从八品的宫廷侍卫,且得过陛下青眼,若不是来了她公主府此时都已经进了北镇抚司,她自不会去怀疑他的推断。
有备而来且特意抹了痕迹,这怎么想都不会是一件好事,能等在北街入口截住阿莀,且用极为正当的理由让阿莀随他离开,足矣说明那人对阿莀有一定的了解。
沈棠在脑海里仔细筛选了一遍有可能会对容莀不利的人,亦或是自己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怎么想都没想出丁点眉目,这些年他们一直安安稳稳在府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曾招惹过任何人。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有,可还有容候府沈府在那儿摆着,再不济上头还有皇后姑姑护着,到底是何人有这个胆子敢动阿莀,沈棠揉了揉眉心,吩咐晏轻:
“拿着公主府的牌子让顺天府协助!”
“是!”晏轻接了牌子领命而去,顺天府尹得知容驸马失踪了,当即吓得身子一抖,赶紧让最得力的手下出门找人。
容驸马要是在长安城出了事,他这个顺天府尹也就做到头了,府尹大人越想越后怕,派出去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南衣与北衣也各自带着人出了府,沈棠身边只留了东衣西衣伺候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戌时后,顺天府已经倾巢而出仍旧无果,府尹大人吓得腿肚子发抖,大冬天的那额头上的汗就没断过。
沈棠再也坐不住,疾步出了寝房:“东衣西衣,立刻通知容候府沈府,驸马爷失踪,让他们赶紧派人去寻。”
东衣慌忙拿了件披风追了上去:“公主,您去哪里?”
“进宫!”
据百姓与何如的说法,阿莀申时就随着那不明身份的人离开,如今已过三个时辰,再有天大的事也该处理完了,就算着实棘手,阿莀今日也定会捎句话回来,不可能如此悄声匿迹,且顺天府寻人的动静不小,阿莀就算无法传信,也不可能对此毫无所知,所以阿莀一定是出事了!
连顺天府都无能为力,如今怕也只有北镇抚司有办法,所以她必须得去宫里求姑姑,让锦衣卫全城搜人。
沈棠虽有皇后宫里的牌子可自由出入皇宫,但此时天色已晚,宫门早已落钥。
朱雀门的侍卫自是认得沈棠,皱着眉左右为难:“公主,今日天色已晚,宫里落钥断没有再开的道理,您不妨明日再来?”
沈棠冷着脸盯着他:“本公主要立刻见皇后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