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齐豫听此,疯狂的大笑起来,捏上林脩的下巴,“看来你是好日子过够了。”
“你们!”齐豫指着台上一众惊慌的优伶,“每个人都来一次,若是没让他如刚才那般‘享受’,就别想回天宫了。”
说毕,齐豫扒了林脩全部的衣裳,想当众羞辱他。
刚脱下一半的衣裳,齐豫便停住了手。
一众不知所以,齐豫性子一向隐晦,无人能猜透他。
“这是什么?”齐豫忽而揪着林脩的胸膛出,撕扯下一块薄皮,皮肉之下未有血流,一道染着血的伤口明晃晃的写了一个“齐”字。
林脩顾不得痛,慌乱的去抢那块薄皮。
齐豫按住林脩,鼻尖凑到薄皮上嗅了一下,满面震惊:“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掐着林脩的脖子,齐豫逼问道。
林脩一言不发,拍打着齐豫的手臂,目光紧望着那块薄皮。
外形的一众皆一头雾水,不知两个怎么起了冲突,刚想再一探究竟,只见齐豫空手变出一把长鞭,挥鞭向林脩身上抽去。
清脆的鞭声响完,林脩身上落了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
齐豫用手柄抵住林脩的脸颊,再问道:“说!这块薄皮是从哪儿来的?”
林脩咬紧牙关,只字不提。
“我给了你机会。”齐豫说毕,更加用力的向林脩抽去。
鞭声一声又一声的响彻在大堂内,一众掩面不忍再看。
不稍一会儿,林脩血肉模糊。
在此时候,林脩未发出一声,这更加激怒了齐豫。
就在一众以为林脩必死无疑时,一道寒光自天边冲到台上,冲散开人群,就连齐豫的抽鞭也偏离了位置,打在一旁的戏台子上,落了一道深痕。
烟尘消散之后,一众看见了满脸尸斑的寒蝉,已经将林脩扶在怀中,一袭白衣将伤痕累累的他盖住。
林脩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寒蝉的抚摸下昏昏睡去。
寒蝉目色冷然的望着齐豫,质问道:“齐将这是作何?天宫与火狐一族的恩怨已经了结,为何还不肯放过林脩。”
齐豫收回鞭子,同时将那块薄皮藏进袖中。
见着寒蝉,齐豫收敛了不少,作揖道:“我今日醉了酒,又被小狐狸的几句话惹闹了,下手就有些重,不过你放心,一会儿就给他治好了。”
齐豫伸手去接林脩,打算将他抱起来。
寒蝉先齐豫一步,抱着林脩下了戏台,扔给齐豫一句道:“天宫不能再由你胡闹,明儿我就回宫,凌霄殿的事务分我一些。”
齐豫先是一愣,寒蝉一向在外闲散度日,从未要求过天宫朝政,不过他这般要求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这天宫原是他的。
“好。”齐豫答应下。
寒蝉抱着林脩向外头走去,路过一众仙神,驻足问道:“我若回宫,你们可否有异议?”
众仙颔首作揖,回应道:“无有异议,恭迎十三叔回宫。”
此番话皆出于内心,寒蝉容貌虽怪异,但性格温和又在三界有权威,若能回宫定会制衡齐豫一边独大的权势,即使三界没了三尊镇守也能制约,可暂保平稳。
寒蝉在一众俯首中,带着林脩离去。
齐豫揉了揉太阳穴,醉劲儿上头,扔下一堂的人回了后堂。
御河善后,遣散了一众仙神。
熙攘的人群很快消散,宴外的话茬却越来越热烈。
十三归宫,三界大势又要大变一番。
西方镀上一层刺眼的光亮,不一会儿日头隐了光辉,天色暗淡下来。
一处小亭,寒蝉顶着满头的虚汗,给林脩包扎上最后一处伤痕,点着他还完好的鼻头,柔声道:“你啊,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林脩微微揪了下鼻子,闻到寒蝉身上的药香,沉重的眼皮终于舍得打开,望见寒蝉那张鬼面,比见着外头那些光彩熠熠的仙神亲切多了。
鼻头一酸,林脩打开伤痕累累的手臂,死死抱住寒蝉的腰身。
寒蝉抚揉着林脩的头发,与他道:“你伤的厉害,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养伤,别在外头染了伤风。”
林脩紧抱着寒蝉,没有回应。
见林脩未动,寒蝉难为劝道:“我虽回了宫但还未安稳下,你先在雷霆宫养伤,等过些时候我再……”
“休息一会儿再回去。”林脩在寒蝉前襟蹭了蹭脑袋,堵回了寒蝉的话。
林脩不想成为寒蝉的累赘。
寒蝉的手又回到林脩脑袋上,将他紧紧扣在怀中。
风夜中,两个未有栖身之处的散人,相互依偎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