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这么说着,便要和童子鸡进城侦察,却被洪大嫂拦住,道:“姑爷现在是元帅,怎么还像以前那样云里来雾里去?”
说着,一顿,道:“元帅的职责是整饬兵马、指挥作战,侦察这样的小事,还是让民妇去做吧!”
吴玠见说,笑而不语,莫小儿道:“洪姐姐言之有理,玠哥哥现在是西军元帅,就在这里和爹爹商讨进军大计,侦察之事,小儿和洪姐姐前去就是了……”
说犹未了,便见童子鸡跳将起来,道:“不行不行,想我童子鸡跟随元帅以来,未建分寸功劳;小的以前干的就是侦察敌情,这一次还是让小的承担侦察最为合适!”
吴玠见三人争执起来,便道:“干脆这样,贼军在渭州立足未稳,四道城门一定严加把守,你们三人不如化妆成母子,混进城去,窥探清楚布兵情状,等陇亲王和王教头两路人马一到,我们便打他个措手不及,将城池复夺回来!”
洪大嫂见吴玠这么来说,拍手称道:“姑爷说得好,我们就扮成母子混进城去,童子鸡做儿,民妇当娘,至于小儿妹妹嘛……”
洪大嫂欲言又止,莫小儿笑道:“洪姐姐既然装扮成娘,那小儿就来做爹!”
洪大嫂指着莫小儿,啼笑不止:“你看你这幅模样,哪像民妇的老汉?哈哈哈,还是做民妇的女儿为好!”
莫小儿见洪大嫂让她做女儿,向前一步,道:“美得你,让本姑娘给你做女儿,下辈子吧……”
洪大嫂道:“我们这不是假装扮相吗?莫妹妹岂能当真!”
莫小儿见说,也就不再争竞,和洪大嫂、童子鸡母亲、姐弟之称,徒步向渭州城而去。
未走多远,却见吴玠追赶上来,道:“有件事忘了交代!”
莫小儿三人打住脚步,向吴玠跟前走了走,吴玠道:“渭州城张记交子铺户的那笔财富转移到八角寺去了,你们过去看看,是否安全!”
说着,将一封书信交给莫小儿,道:“八角寺的主持叫南山方丈,法号弘一;你将这封信交给他,弘一大师会关照你们……”
莫小儿接过吴玠递来的信,看了一眼,揣到腰间,和吴玠道过别,唤上洪大嫂、童子鸡,急急而去。
莫小儿走在前面,洪大嫂行在后面,将童子鸡夹在中间。
童子鸡一边走一边看着莫小儿,道:“副元帅,从现在开始小的要喊你姐姐了?姐姐!”童子鸡亲亲地喊了一声。
莫小儿讪笑不止,童子鸡又看看洪大嫂,道:“那么小子要喊你娘了?”
洪大嫂在童子鸡脑袋上拍了一把,道:“民妇现在装扮的是娘,你当然要喊!快,喊一个娘……”
童子鸡扭扭捏捏,哪能喊出声来,洪大嫂见得,从腰间拔出乾坤双棒槌横在童子鸡眼前,道:“喊不喊,不喊就给你一棒槌!”
童子鸡见此,只好弱弱地喊了洪大嫂一声娘。
喊忧已了,童子鸡说道:“你这棒槌兵器,倘若在城门口被贼军拦住,如何是好?”
洪大嫂道:“民妇这棒槌不打紧,倘若问起,就说是民间捶衣服的家伙,他能咋着?只是莫妹妹的金雕宝剑是个问题!”
童子鸡见说,便道:“小的的兵器是弹弓,也往腰里一别,不会被敌军重视,莫姐姐的宝剑确实是个事情……”
童子鸡嘴里念叨着:“金雕宝剑……金雕宝剑……”突然,眼前一亮,道:“有了,小的装扮城樵夫,担一担柴火,将宝剑插在柴火中间不就带进去了吗!”
莫小儿见说,拍手称道:“你小子油嘴滑舌,没想到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好,就弄一担柴,将金雕宝剑藏进去,免得夜长睡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