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童子鸡便在路边找到一户人家,花一两银子买了扁担、绳索、斧头;沿路砍了两捆柴,将金雕宝剑塞到柴捆里面,挑了柴担,忽悠忽悠闪动着朝前赶路。
莫小儿见童子鸡挑柴担火的动作很是洒脱,不禁夸道:“你小子等当两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只可惜让本姑娘破费了一两银子!”
童子鸡见说,将柴担放在路边,等莫小儿和洪大嫂走上前来,哈哈笑道:“莫姐姐是说小的破费了你一两银子是不是?虽然破费了一两银子,可有了这幅行头,你的兵器就安然无恙了,一两银子算什么,你应该多给小的一些才是……”
莫小儿笑道:“你小子是丈地虫,得寸进尺怎么的?”
说着,一顿,道:“你小子以前一定打过柴,要不,怎么如此油滑!”
童子鸡哈哈一笑,道:“莫姐姐算是说对了,小的从小家贫,七八岁便上山砍柴,挑到城里换些油盐酱醋,后来山上有人打家劫舍,杀富济贫,小子便加入他们。可这占山为王的日子不会长久,听说吴元帅在东京招兵买马,小子就来了,但莫姐姐那时候的标准太苛刻,差一点就将小的拒之门外!”
童子鸡一边说,一边看着莫小儿道:“莫姐姐,看你这样俊美可人的长相,万一被西夏人劫了色怎么办?”
莫小儿瞪了童子鸡一眼,说了声“去你的,尽瞎说……”
说犹未了,便听洪大嫂接上话:“童子鸡说得没错,听说那些西夏鬼个个是种马,见了漂亮妞眼睛就发红,莫妹妹这般靓丽,还真要提前防备!”
洪大嫂说着,把头一歪,对莫小儿和童子鸡道:“这样好不好!”
莫小儿看了洪大嫂一眼,道:“什么好不好,不要说一半藏一半,掖着揣着呀!”
洪大嫂嘿嘿一笑,道:“我是说我们不装扮母子了,装扮成父子如何!”
“装扮成父子?”莫小儿大惑不解地问:“谁为父?谁为子!”
洪大嫂笑得山响:“哪还用讲,民妇为父,你们两个为子嘛!”
莫小儿和童子鸡一听,全都瞪圆眼睛,可一想只有洪大嫂装扮的父亲才像,莫小儿无可奈何地可喟叹一声:“我说洪姐姐,你怎么老是赚我们的便宜……”
洪大嫂笑笑:“这么说妹妹同意我们装扮父子了?”
莫小儿道:“不同意有什么法子,就按洪姐姐说的做吧!”
于是,三人又花了几两银子在农家屋舍购得三套男服穿了,莫小儿和洪大嫂还给脸上涂抹了几把锅墨,童子鸡也将那副略显稚嫩的柴担用锅墨搽了一遍,这才向渭州城而去。
未走几步,童子鸡又提了一个问题,道:“现在我们三个全是男人,我一个挑担柴,你俩空手跟着有点不像,不如你俩也弄点什么!”
莫小儿见说,便道:“童子鸡说得对,可我好洪姐姐弄点什么才像回事呢……”
童子鸡想了想,说道:“柴米油盐茶,衣食住行耍,人不可缺少的用品就是这几样,莫姐姐背半袋米;洪姐姐牵一头猪抑或一腔羊……”
莫小儿见说,笑得山响,说这成什么体统了,我们都是柴贩子、米贩子、猪羊贩子啦!
洪大嫂却说童子鸡的提议很有见地,还说她以前就喜欢牵猪弄羊,如今就牵一腔羊进城……
三人又找了一家农户,籴了半袋米,买了一腔羊。
整装清爽,挑起柴,背着米,牵了羊,吆吆喝喝,向渭州城南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