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害的闾丘越白欢喜一场,她气得顿时给了那宫娥两巴掌。
以是现在那宫娥的脸还是肿着在。闾丘越越看越不耐烦,“蠢货。”
“走,我们去这边。”
俨然是在朝着碧璀宫而去。碧璀宫里,闽钰儿还在端正站着,已经站了快半个时辰。
她一边仔细站着,一边听枝微讲话。枝微在旁边提着她的裙底,防止待会儿绊倒,眉头越发皱的厉害:
“娘娘,我听她们说,昨夜来的那几个人,是谢广尉的手下。那家伙你认识吗?”
“谢权?”闽钰儿反问。
“对,就是这个。”
“嗯,算认识,原来是闾丘璟身边的人。他这个人,不好。”想起往事,闽钰儿摇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他们说,谢权和闾丘越走得很近。”枝微看她,眼神不言而喻。
闽钰儿何尝不知道。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她也实在是拿不准,到底闾丘越对她是几个意思。
枝微撇撇嘴,闽钰儿忌惮闾丘越是闾丘璟的妹妹,她可不会,她手里可还握着底牌呢。谁要是再来打闽钰儿的主意,她可再不会轻易放过了。
闽钰儿叹了气,道:“时辰到了吧,到了我就坐一会儿,累死我了。”
枝微扶着她刚刚坐下,外面就来了人,说:“娘娘,闾丘越县主在外面。”
闾丘越?闽钰儿扶着腰,“她现在来做什么?”
“不知道。”
“那她怎么不进来?”
“回娘娘,因为……因为进不来。”
宫女和枝微的脸上都微妙起来。闽钰儿愈发狐疑,“难不成要我把她接进来?”
“不是。娘娘,是殿下。”枝微凑过去细声说,“齐王殿下嘱咐了,任何外人不得踏足这里,若是要强闯,是要被扣下的。”
这话的意思,是闾丘越被扣下了,所以才进不来。
闽钰儿一想到她做什么都兴冲冲的性子,被人拦住,还不得气疯了,顿时咂舌:“那个,你们先把她放回去罢。”
她现在出去,就是尴尬,把人放走了也好。何况齐叔晏还说,晚间会过来的,这要是撞到了,就是给他添了麻烦。
“可是娘娘,是县主,她不肯走。”宫女说着,也是无奈。
“……”
此刻碧璀宫外,闾丘越被一众侍卫紧紧围住,不得移开步子。女人冷笑几声,“你们怕是胆子大了,不知道我是谁吗?”
高尚监站在远处,回道:“县主大人,我们也是依殿下的命令。娘娘方才也吩咐了,只要县主大人走,这些人就当没有事发生,对我们两边都好。”
“哼。”闾丘越偏生不信邪,她闽钰儿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说给她面子?
“那我今日就不走了。娘娘未必欺人太甚,哪有把人一直困在这里的道理?”她神色倨傲,俨然还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公主。
她想,她就一直在这里堵着。到时候齐叔晏听到了消息,会过来派人询问的。
不就几个太监嘛,只要她给的银子够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在齐叔晏跟前添油加醋一番,她就不信齐叔晏心里不介怀。
闽钰儿一旦在齐叔晏那里失信,就再也没有将来可言了,闾丘越想的越发兴起,也越发坚定了不走的信念。
她甚至连打赏封口的银子都准备好了。只等天黑下来,齐叔晏派人过来问了,闾丘越冷眼看着众人,紧紧盯着院里的光景,似是恨不得将闽钰儿立即拖出来。
天色渐渐黑下来,在通往碧璀宫的路上,一道明黄色的步辇正缓缓地过来。
第29章 宠
闾丘越本是冷眼看着众人的,一看齐叔晏的步辇过来了,顿时换了一副神色。
真是时机助她。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看起来有些狼狈的模样,故意提高了声音:“我本不欲和你们纠缠的,可你们拦着我不放,着实也太没有道理了。”
“难不成是欺负我们闾丘无人,故意挑这些手段为难我吗?”
果不其然,齐叔晏的步辇停了下来。高尚监始终板着脸,见着齐叔晏来了也神色不变,只是缓缓地躬身下去,朝着齐叔晏躬腰行礼:“见过殿下。”
闾丘越像是提前预知了胜利一般,迅速回过头,朝着一步步过来的男人,亦道了句:“见过殿下。”
她现在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是狼狈,被一众侍卫围着拦在院子外,想着齐叔晏定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她,会过来询问的。
闾丘越咬着下唇,堪堪地低下头,正想着该如何同齐叔晏“告状”,齐叔晏就似没看见她一般,衣角拖咋地上,从她面前缓缓过去了。
连视线都没有转一下!
闾丘越不可置信,高尚监似是早就预见了这般结果,都不屑看闾丘越,只向齐叔晏弓着腰:“殿下这时候来,是否需要准备晚膳?”
“娘娘吃过了吗?”他在问闽钰儿。
“回殿下,还没有。”
“嗯,那便准备好,我留在这里用晚膳。”
“是。”
闾丘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不说他对自己视若无睹,现在还是在祭祀期间,齐叔晏居然就明目张胆地过来找闽钰儿,还和她一起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