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澜现在心情复杂。
()
姜氶心载着陈楷铭,肯定是故意的,故意不好好开车,占着中间道,还不许他追上来,堪堪保持着一段距离。顾疏澜知道他现在又羞又躁,不敢面对自己,明明在办公室里是他自己贴上来的,现在又不认了,仿佛刚才那个强悍霸道的人不是他。
顾疏澜想到那个隐秘又刺激的吻,噗嗤一声笑出来,被姜氶心听见,手下一扭,车子飞出去一截,腰杆子直得很,仿佛心里有鬼的只有顾疏澜一个人。
顾疏澜想得美啊,姜氶心今后就不会再躲着他了,还会黏着他,缠着他,亲昵地叫他,叫什么都行,当然男朋友最好。连小嘴都亲了,牵手也肯定没问题,其他的姜氶心还小,来日方长嘛!
“氶心哥哥,他疯——了吗?”陈楷铭肉手指着后视镜里的顾疏澜问。
“是啊,可严重了!”姜氶心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怕自己藏不住笑,怕陈楷铭觉得自己也疯了。
真的是疯了吧,他竟然主动吻了顾疏澜,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又琢磨着,接吻就是这种感觉吗?还挺爽的!
他不住地弯着嘴角,怕别人看出什么,低着头把下半张脸藏在陈楷铭脑袋后,不小心碰到他湿漉漉的头发,问道:“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陈楷铭跟他们家那只发财学了个十成十,吐着舌头,有气无力地说:“好热呀……”
()
姜氶心这才意识到逐渐阴沉下来的天气,空气仿佛凝固,热气笼在人身上,憋闷难受,他轻声哄着:“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家了。”
路上只有他们两辆车,天气转阴,游人不出来,原住民也懒得出门晃悠,拐进路口,一路上都没什么车。
路的尽头,发财趴在路边,没什么精气神,呼哧呼哧地吐着舌头,看见陈楷铭下车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迎他进门。
“咦?”姜氶心把车放好,盯着门口停留的私家车看了好久。
“怎么了?”顾疏澜问。
姜氶心摇摇头,解释道:“我家门口停辆私家车挺少见的。”一般都是观光车或者接送游客的面包车。
()
顾疏澜点点头,跟着姜氶心进门。
“我可以牵你吗?”顾疏澜逗他。
“不行!”姜氶心小声答。
“真的不行?”顾疏澜笑着追问。
姜氶心不理他,蹭蹭蹭跑进大厅,绕至前台后找水喝。
“可是亲都亲了,牵手怎么不行?”顾疏澜不依不饶,抢了姜氶心倒好的水全送进嘴里。
姜氶心白了他一眼:“在家当然不行!”
“那亲一下也不行?”顾疏澜凑上去作势要亲他,姜氶心刚想推开他,听见从侧厅了走出来的一阵脚步声,跺得重,踩得急,听得人心里发慌,姜氶心如惊弓之鸟,拽着顾疏澜躲进了桌子底下。
“照影,你听我说——”
()
“滚!”姜照影把茶壶重重地掷到桌子上,“咣!”巨响,把桌子底下的姜氶心和顾疏澜吓得浑身一震。
“我不管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永远都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姜氶心几乎都要认不出这是姜照影的声音,丝毫不克制的愤怒,他从没见过自己的妈妈发过那么大的火,还是对着一个外人,他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
“照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倔强,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那男人快步跟上姜照影,绕至她身前,想好好说话,被刚才那番话骂懵,拉不下面,口气有些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