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时候,她翻来覆去的还没有睡着,挣扎了好久好久才伸出食指去戳他的脸颊。
“我这么动来动去,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睡着啊?”
片刻,他答:“嗯。”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啊?你应该呵斥我叫我不要乱动啊。”
几秒后,他说:“没事儿,你这样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一时沉默。
她被怼的哑口无言,虽然他话里没有一丝嫌弃,但总感觉自己好像很过分、很无理取闹。
她想帮自己补救一下:“其实我困得特别厉害的时候睡觉也是很老实的,压根不像这样。”
俞扬眼也不睁低低的笑:“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在乎。况且你什么样儿,我心里清楚。”
说罢,他忽然来了兴致,便侧身面对着她,寻到她的手握住放在心口那里,说:“你那天不是还很好奇当日你在基地喝醉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告诉你?”
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带着你去回忆那个过程。
梁有意本能拒绝:“时间太长我已经没那兴趣想知道了。”
“可是我想告诉你啊。”
“可我不想听!”
“我说我的,听不听随你。那晚你可真是把人折磨的够呛……”
“我折磨谁啦?”
在她对自己的认知里,好像只有在饭桌上,会拉着人家划拳,不尽兴就不让别人走的那种。
可俞扬愉悦低笑,仍带着牙膏气味的呼吸散开,他忽而莫名的放低了声音:“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那个样子,豪迈又……浪。”
“嘘!去去去去去!”她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听得清脆的一声。
俞扬刚要“嘶嘶”吸气,她就捂住他的嘴,翻身上来,双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你这人怎么用词的呀,会不会用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