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到黄昏时分,那名商人已经在阿瑜这里订好二百斤鹿茸,连订金都付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喝过免费鹿肉汤的客人,也称了两块鹿肉回去。
这才刚开张没多久,没想到阿瑜就做成了生意,虽然赚得不算多,但至少开创了一个不错的局面。
陈贵一家人知道,别提多高兴了。
可有人欢喜有人愁,特别是看陈贵一家人不顺眼的吴方,听说阿瑜家里又跟鹿叔做起了生意,更是觉得精神不爽。
“这个死丫头,前几回都没有把他整死,居然又搞起什么卖鹿生意,还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吴方愤愤不平的说。
吴方的媳妇知道吴方对阿瑜不满,看见老公着急上火的样子,不由劝道:“相公,你何必跟个小丫头置气?她开茶寮也罢,做卖鹿生意也罢,与我们何干?我们赚自己的钱就可以了,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哼,妇人之见!这丫头天生是我的克星,有了她在,我做什么都不顺利。她若是能为我所用,我天天骑在她头上,她还要想办法为我赚钱,岂不快哉?”
说到这里,吴方又深叹一口气,满怀怨念的说:“只可惜陈大富那窝囊废,这样容易的事情都做不好,放跑了那丫头,天天跑到这里来跟我作对。”
吴方媳妇明白,吴方这是眼红阿瑜能帮陈贵家赚钱。可是,赚钱也需要有天赋,既然自家相公斗不过人家,就不要白费功夫和银两,免得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好心提醒吴方道:“相公,既然你不是那丫头的对手,就少去招惹她。我觉得这丫头年纪轻轻,但是身上带着股邪性,这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哪有像她那样鬼主意那样多的?倒比她的两个老实本份的父母还要狡猾。”
吴方老婆这番话本是善意的提醒,可吴方偏偏听不进去,还扬起手打了自己媳妇一个耳光。
“你这个女人,尽说丧气话,你是巴不得你家相公斗不过那死丫头吗?你说我不如她,我偏偏要弄死她给你看,让你瞧瞧,是你家相公厉害,还是那死丫头厉害!”
吴方恶狠狠的说完,就想着他反败为胜的大计去了。
这天夜里,他拖着鹿叔和鹿婶很久,就是要他们撕毁跟陈贵签下的合约,跟自己合作。
“我说鹿叔、鹿婶,你们家养的花斑鹿可是好东西呀。往年都是送到朝廷里的供品,现在只是因为行情不好,影响自家生意。若是搁在平时,一定可以赚不少银子,可跟陈贵一签合约,这到手的银子就要分掉一半给陈家,我替你们不值呀。”吴方居心叵测的伺机挑拨。
鹿叔倒是不吭声,可鹿婶也是个势利的女子,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吗?我们那鹿可是响当当的名鹿,若是以前,我是打死也不会签什么合约的。只是今年太背,这鹿一只也卖不出去,只好叫陈贵家帮忙,要不然我们会眼睁睁的分一半银子给他们?”
吴方听鹿婶的口气,觉得似有转机,马上话锋一转:“其实,你们若是跟我合作,我保证你们的那些鹿全部卖出去。而且,我也不会分你们一半的银子,只需要付我三成银两就行。”
鹿婶一听有这样的好事,马上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这是当然。”
可是鹿叔跟陈贵从小就是好朋友,他不赞同这样做。
马上对吴方说:“我跟陈贵签下合约在先,现在就算你说的条件比他更好,我也不能答应。这白纸黑字写在那里,人不能没有诚信呀。”
鹿婶一听,也变了脸色,对吴方说:“唉,可惜你跟我们说晚了。”
“不晚,不晚,就算你们跟陈贵签下合约,也可以不听嘛。大不了赔他一点银子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有更多的钱你们不赚吗?”吴方这样一番话,让鹿婶又起了贪念。
“大兄弟,你开的条件是好,但要是毁约,怕咱们要赔给陈贵家不少银子呢。”
吴方现在只想整垮陈贵家,让他们没有生意可做,想也不想就说:“赔银子的事,大婶不用操心,我替你们付就成了!”
鹿婶立刻乐开了花,“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可鹿叔不乐意,“我跟陈贵那是发小,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以后叫我还怎么有脸去见他?”
鹿婶立刻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个死心眼,明明眼前有白花花的银子,难道你不想要?别说那陈贵是你什么发小,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挡了咱们赚钱的道。”
鹿叔也是个“妻管严”,平常家里的事大多是鹿婶做主。鹿婶跟吴方谈好之后,马上又草拟了一个合约,连订金都收好了。
吴方做好一切之后,心里挺美。他恶毒的想着,阿瑜你个死丫头,我这就抢了你的生意,看你还拿什么赚钱。你不是比我能耐吗?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因为天气关系,以后发文时间可能会调整,敬请谅解!